是有惊无险,所以一计不成,邰业扬干脆一除了之。夏昼当初推断没错,一口咬定凶手就是邰业扬,后来警方证实凶手也是邰业扬。谁能给邰业扬鬼浆?恐怕就只有卫薄宗了,但邰业扬为什么不咬出卫薄宗?许是卫薄宗早就做好了让邰业扬无法指征的准备。 如果卫薄宗一心是为了何姿仪和邰业扬,那案发现场绝对不会有鬼浆的出现,因为鬼浆一出必然死人,卫薄宗很显然并不是护着长盛集团的。 邰业扬春风得意的时候却逢牢狱之灾,从天堂掉落地狱只是瞬间,而坐收渔利的人倒成了陆起白,这么想来,卫薄宗身后的始作俑者是陆起白无疑了。 收买卫薄宗,又利用邰业扬和何姿仪的私心来达到目的,陆起白这心思果真是深沉如海。 “看来,当你把夏昼从沧陵带回来的时候,陆起白已经在做功课了。”杨远冷笑。 陆东深轻轻弹了下烟灰,却想得更远,“不,从夏昼在沧陵天际酒店装神弄鬼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做功课了。”杨远一听这话蹭地坐起来,脊梁骨挺得跟铁板似的,盯着陆东深瞅了半天,这才倒过来一口气说,“我发现你们陆家人真是厉害啊,表面上看牲畜无害的,实际上手腕一个比一个狠,耐性一个比一个足啊。” 陆东深盯着烟头没说话。 是啊,小时候都不觉得什么,长大后人心就都变了。所以,他从来都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的对手从来都不是傻子。 而在内心深处,他宁可只身面对群狼,也不愿跟陆门的人拼个你死我活。也许陆门是受了诅咒,厌倦争斗的同时又不得不拿起武器争斗。 “陆起白藏在长盛后面步步为营,可见他对长盛的情况十分了解。”杨远叹道,“邰业扬那么阴险的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更别提是查夏昼的事。”陆东深也在担忧,就不知道陆起白能查到什么地步。半路杀出个靳严,将夏昼的过往查得分毫不差,甚至查出了连他都没查到的左时死因和疯人院的过往,能力自然不可小觑。末了,他靠在椅背上,任由烟头在指间静静绽放、燃烧,“但愿,陆起白不会再对夏昼起心思。” 第344章 他宁可她断情薄意 杨远听了这话心里一激灵,“靳严已经把夏昼扒得体无完肤了,再扒还能有什么?” “有件事我从来跟你说过。”陆东深抽着手里这烟总是心思恍惚,像是看到夏昼站在他面前捂着鼻子直皱眉,他抬手把烟掐灭。“夏昼曾经为我爸调理过身体。” “伯父的救命恩人啊。”杨远惊叹。 “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啊?” “三年前如果不是遇上夏昼,我早就死了。”陆东深低叹。杨远倒吸一口气,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然后一拍大腿,顺了一下想要表达的意思,“换句话说就是,她父母差点害得你见了阎王,然后你被她救了……老天,这什么造化这么弄人?” 话音刚落下,脑中又是灵光一闪,又大力地拍了一下茶几,咣当一声。烦得陆东深直皱眉,“能不能安静得说个话?” “我这不是太惊讶了吗?”杨远把烟头一掐,起身,叉着腰来回来地溜达,又是挠头又是抓耳朵的,然后又回到桌旁,两手撑着桌边看着陆东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怀疑当年那个项目背后的人是陆起白?” 又一想,不对啊。 “陆起白当年没那么大的能力吧?能把手伸到国内?” 陆东深目光深沉,一字一句,“当年陆起白的确没那么大的能力,真正跟夏运城联系的人是我二叔陆振名。” 杨远瞪大双眼,嘴巴足以塞下鸡蛋。 “我父亲和我二叔的权力相争,那才是真正的手足相残,虽不见血,但比见了血还要可怕。当年我二叔仅差一步就坐上权力交椅,这么多年,你以为他真的心静如水了?” 杨远只觉得脊梁发凉,冷汗都被陆东深的这番话给逼出来了,好半天都喘不匀气,他万万没想到,当年的那场事故,背后的水能这么深。 “你都已经查清楚了?夏运城生前的口碑可是很不错的,而且,他还是饶瑾怀的下属。”杨远还是难以置信。 陆东深的伤口处就无缘无故地疼了,灼热的很,仔细品来不像是伤势,熊倒像是一把火在灼烧。又好像,是夏昼眼泪的温度,她曾经就抵着他的胸口流泪。 他的姑娘很少哭,可是,一旦哭了,他就心疼得很。“查得很清楚,饶瑾怀并不知道夏运城背地里运作项目的事。人都有私心,有些所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