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族老们有6人,其中秦族长是族老们年纪最小的,不到五十,其他五人都七八十岁,他们一致称呼的三叔年纪最长,头发胡子花白,应该是过百的年龄,但身子骨挺硬朗。 秦族长是族老们一致推选出来的,平时大小事宜均他说了算,但村中一旦遭遇大事,他就需要同族老们共同商议。 陆东深几人的到来就是大事,为这事,族老们的白头发又多了几根。许是因为牌位的关系,秦族长和几位族老的态度温和不少,甚至还有点感激的意思,所以阮琦这么说完后,秦族长点点头,由衷道,“我相信几位都是良善之人,我们秦川祖先的牌位能够保存下来也多亏了几位,对于在此之前发生的事……” 他顿了顿,笑得有点尴尬,“一切都是误会。”蒋璃听得真切,心中暗叹,不愧是常年隐居的,说话都是这般文绉绉的,想来秦川这里的村民也并非蛮夷之人,一个族长就是一个村的门面,门面都大有饱腹诗书之感, 村民们也会谨守礼仪。陆东深闻言秦族长的话后故作冷哼,他此时此刻做足了一个不好说话的人的架势,反唇相讥,“误会?你们秦川人所谓的误会那都是冲着血奔着命去的吗?还真叫人大开眼界。” 两方“谈判”所在的场所有些搞笑,但秦川族老们都是严肃惯了的人,所以哪怕桌椅再如何残破不堪,几位老人家还都正襟危坐,破椅子都能坐出无限风骨来。 他们穿得跟村民们略有不同。 同样是黑麻粗布,但外有过膝长披,长披两侧绣有暗纹,有云样和鹤松,有长寿吉祥的寓意。 不系头巾,除了秦族长外,其他几位族老都蓄着长发长须,灰白的发束于头顶成髻,只用一根简单木簪固定。 从穿着和发式来看,他们是汉人没错。 陆东深等人跟他们相对而坐。 中间就搁着塌了半边的八仙桌。偏厅像模像样的椅子那都是平时族老们坐的,一旦召集村中重要骨干开个会啥的,那都是族老们坐着,骨干们站在两侧的,没族老们的允许是不准交头接耳,规矩十分森严。 所以,偏厅里原本就没陆东深几人坐的椅子。 他们也是挺能找,几个木头墩子搬进来就成了椅子,还坐得大义凛然,气势上非但没被压过,反而还胜出一筹。 这般气势,再加上陆东深的这番话,使得秦族长不想重视他们都难,只是……两位年轻的男坐着主事就好,怎么身边两个女人也坐着?而且还挨着坐? 秦族长和其他族老们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都在犯嘀咕,感叹外面的世界太乱纲常了,女人竟敢跟男人平起平坐,尤其是在如此重要的场合里。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陆东深的话。 秦族长一脸疑惑,先是问他,“先生贵姓?” “免贵,姓陆。”陆东深报上真实姓氏。 秦族长又看向饶尊,饶尊的语气也不佳,道,“饶姓。”秦族长点了下头,将自己的疑惑倒出来,“秦川有秦川的规矩,陆先生几人擅闯,这其实是触犯了秦川的规矩,我们也是依照规矩行事,但陆先生口中所谓的冲着血奔着命又是从何而来啊?” 第489章 什么都抵不过红颜一句 蒋璃从旁听着秦族长讲话的节奏和语气,总能平生出一种误觉来,就好像是一群土匪倭寇闯进了书香门第的家族,家族族长正在浩然正气地与土匪头子理论。 秦族长就是书香门第的家族族长,而他们,就是那群土匪,陆东深是土匪头子。“土匪头子”开始刁难了,“从何谈起?秦族长是吧?我们擅闯秦川是有错在先,你们先是动了麻醉针,然后把两个大活人关进死人才进的棺材里,不给吃不给喝生生耗尽我们的体力,这我们都认了。但贵村竟动杀机,派了十几位来要我们的命?秦族长,贵村就这么视人命为草芥吗?” 一句话说得秦族长一愣。 其他几位族老也都一脸震惊,然后相互低语议论。 秦族长反应过来后忙道,“陆先生说的是……院子里的那些尸体?他、他们不是你们的人?”能将尸体一字排开在院落,的确就是算账的架势。但秦族长以为他们是一起的,然后在祠堂的大火里丧了命,因此活着的人替死人讨债。他原本想着如果真是如此,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算是祖宗的惩罚,而他们抢救了祖先牌位,也算是功过相抵,那么擅闯秦川一事也就一笔勾销,送他们离开便是。 可是,怎么又冒出杀人一事了? 陆东深闻言后冷笑,“秦族长,好一个装糊涂的本事啊。” “不是——”“是我们带来的人还能杀我们?”饶尊跟陆东深打配合,一张脸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