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不让外人知道。” 陆起白微微蹙眉。“可惜啊。”陆北深叹了口气,“堂兄这两个错误都犯了,而且还犯得挺明显。我本家大哥在外人眼里是运筹帷幄,是商界战神,但在处理夏昼的问题上都尚且忍气吞声、咬牙狠过心。你呢?一旦你的那位漂亮助理成了你的掣肘,你怎么做?” 陆起白倏然停住脚步,转头看他,目光警觉,“你什么意思?”陆北深比他高站了一阶,莫名的就有种居高临下之感了,他笑着将手里的烟头冲上,任由细细的雨丝落在上面,看着橙红的烟头渐渐成了星点光亮,不紧不慢地说,“没什么,就看堂兄你能不能摆脱陆家儿郎在感情上的魔咒了。” 陆起白的呼吸蓦地一促。 再抬眼时,陆北深指间里烟头上星点光亮恰巧也熄了,只剩最后一丝轻烟,散在雾气里消失不见。 **蒋璃再回秦族长家时,秦族长和天宝爸妈都在,这倒是令她多少感到意外。这几天她陪着秦天宝的时候,这三人都是各忙各的,应了天宝妈的话:蒋姑娘,我们相信你, 所以我们把天宝完完全全交给你。 所以他们心里再急也不会表现出来,该做的事还是要去做。 进门后,三人神情各异。秦族长自然不用说,原本就长了张凝重的脸,不皱眉的时候眉间都有川字纹,更何况他现在看着心事重重。天宝爸妈像是欲言又止,两人面色都有担忧,见到蒋璃后,天宝妈暗自捅咕天宝爸。 是出了什么事?蒋璃将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心头纳闷,瞧着现下的时间里,秦天宝应该在看书。于是她便去了书房一瞧,秦天宝果然十分规整地坐在桌后,手里拿了一卷书,这次他看的是《拾遗记》。 她盯着“拾遗记”这三个字久久没移眼。 窗子前有晃影。 蒋璃扭头一瞅,还是他们三人,都透过窗子往里瞧,与她的目光撞上后,三人又赶忙故作无事。 这下蒋璃就恍然大悟了。秦川能有多大?想是秦二娘兴师问罪一事早就在村里传开了,自然是说什么的都有。秦族长和天宝爸妈虽说不是随波逐流的人,但也会心生担忧她恼羞成怒撒手不管,尤其是她还在外面待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有忌惮就好,至少心中疑问不怕得不到答案。 见三人正要离开,蒋璃冲着窗外叫住了秦族长,跟他说,聊聊。 ** 一句“聊聊”,说得秦族长心里挺没底,至少天宝妈将煮好的茶都奉上了,他眉间还有化不开的担忧。 见蒋璃在悠闲倒茶,忍不住问了句,“那个……不需要看着天宝吗?” “不急,一些事问清楚了,再治也来得及。”蒋璃拎茶壶将两杯倒满,微笑,“族长坐啊。” 秦族长迟疑落座,哪有心思喝茶?暗自打量着蒋璃的神情,闻得到她身上的酒气,不浓烈,看样子也没喝醉,但就是让他犯嘀咕。盘亘在蒋璃心头的困惑经过刚刚酒下分析已经澄明了不少,现在揪住秦族长,也不过就是确定之前的推断。她喝了口茶,缓解了胃里的燥热。这样的夏夜,其实蒋璃更想喝冰镇啤酒。 放下茶杯,她没拐弯抹角,开口直问,“不久前,你们用族法处置了一个年轻人吧?” 秦族长正想着喝茶润润喉,手指头刚碰茶杯就抖了一下,猛地缩回,不知是因为蒋璃的话还是茶杯太烫。他抬眼看着蒋璃,眼睛里有猝不及防。 “秦川有严格的族规,一旦犯事族规惩罚。这原本就是你们秦川自己的事,我本不该过问。但是,这件事涉及到天宝,所以族长还是别遮着藏着得好。” 蒋璃的手指搭在杯边上,轻轻摩挲,“如果在之前我问族长时,族长就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天宝说不准早就好了。” 最后一句话是压倒秦族长誓死维护秦川声誉心态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深吸一口气,“是,我们的确惩处了秦川的罪人,上一次施行族法那已经是五十多年前了。” 蒋璃默默喝着茶,寻思着他这话倒是不假,从崖洞里存放的尸体来看,秦宇的尸体算是最“新鲜”的了。 “天宝在场?” “不不不,这种事怎么能让孩子见到呢?”秦族长马上否认,“族法都是要在白天施行。” 白天执行的族法?不是晚上…… 蒋璃浅思片刻,道,“看来族法很重。” “是。”秦族长没回避,“因为受罚的人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所以,他需要血祭祖先。”蒋璃闻言后背发凉,他轻描淡写地说,她胆战心惊地听,外界的法律在他们眼里形同无物,他们只认自己的族法,并且坚守了一辈又一辈,来让那些一旦违反族规的人得到相应的惩罚,甚至夺去生命。 “你们就这么私自惩罚一个人?” 秦族长道,“私自?不,施行族法的时候,秦川的族老们和德高望重的老人们都要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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