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问的模样,她回了住所,先取了早前压好的苍术粉,又跑到地里摘了一盆子新鲜花椒,以山泉水、新柏木烧了足足一大锅,加以山野蜜,成了浓浓的椒水。 冷却椒水的过程中,她又宰鸡放血,当然,宰鸡这种事让陆东深做的。 鸡是三婶家的,依旧送钱不要,也依旧饶尊做了劳动力。 三婶不知道蒋璃在忙腾什么,但也听说了是跟天宝有关,就跑来新房这边来看,只是热闹凑了一半她就走了,看不懂。 其实陆东深和饶尊也不知道蒋璃要做什么,只是这两人早就习惯了蒋璃的做事方式,见惯不怪了。阮琦对她做的这些十分感兴趣,她在忙活,阮琦就在旁边打下手。 鸡放了血,椒水也冷却了,蒋璃在其中撒了苍术粉,一时间散发的气味难以形容,至少让最靠近的阮琦捂了鼻子。 鸡血和椒水分别存于器皿,又封了蜡,抬到族长家埋于树下。 秦族长等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看。 做完这一切后,蒋璃洗了手,同他们说,“谁都不准碰树下的罐子。” 不用她多说,秦族长也会照做。 蒋璃再折回住所时凌晨两点多了。 对于秦川来说正热闹,可对于蒋璃来讲,已经眼皮子直打架了。 简单洗漱,一头栽床上,听见房门响也懒得睁眼去瞧,心想着就算是坏人也无所谓了,反正现在睡觉比天大。 “坏人”不坏。 只是压在她身上时有点重。蒋璃阖着眼,闻着他身上的气息,真是越闻越好闻,她觉得她愈发离不开他的气息了,也不知道分开的那几个月里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像是这样,他贴着她,搂着她,一切都是鲜活的。 鲜活的感觉真好。 她任由陆东深西的吻绵延而下,温柔的细痒已经驱走了她大半困意,她轻声呢喃,“我好不容易把你的失眠症给治好了,现在你又要被秦川人给带坏了。” 耳畔是陆东深的低笑,唇滑到她耳垂,“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上达神灵,驱除邪魔。”她软塌塌道,他的气息钻进她耳朵里,像钩子似的吊着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陆东深笑得温柔,手却贪婪,顺着她的衣襟钻进去,“说人话。” “进寂岭,找几种原料。”蒋璃觉得全身都被他的手温给烫化了。 “难找吗?”陆东深问得一本正经,当然,如果忽略他不安分的手的话。蒋璃想了想,“既然敢称得上药山,那应该就能找的到,就算找不到也没关系,一定会有其他能够取代的原料。”然后,身子翻过来,与他面朝面,轻笑,“陆先生,我想找的原料就一定能找到,就好比我想要得到的人也一定要得到一样。” “想要得到的人?”陆东深一挑眉,“例如?” “你。”蒋璃大大方方地承认。 这话听在陆东深耳朵里有点质量打折,他质疑,“我可一直没觉着你想得到我。” “只是你觉着而已。”蒋璃乐得跟他扯皮。 陆东深压下脸,算账,“如果这次我不主动,你不就铁定跟我分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没在欲擒故纵?” 陆东深哭笑不得,“蒋姑娘,你是不是对欲擒故纵这个词的含义有什么误解?” “爱信不信,反正我表达清楚了。”蒋璃才不想过多讲述自己当时在沧陵有多想他。陆东深笑了,低头轻轻啃咬她的唇,含糊,“我信。” 第517章 只为让她这辈子都无忧无虑 这个时候,蒋璃觉得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的。 唇与唇的贴合,总能带着蜜花香,蒋璃觉得,是从唇齿一直甜进心里。 这次重逢之后,总有点跟过去不一样的意味。 她爱陆东深,从过去到现在。对他的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渗进了骨髓里、血液中。但以前她不管再如何告诉自己要爱的潇洒,实则都是小心翼翼。她由爱生恐,陆东深越是对她好,她就越害怕失去,甚至总会觉得自己终将失去。这份不安全感或许是来源于他,也或许是来源于她自己,又或许来自于纷争不断的陆门。 可现在这种压在心底的担忧没了。 当陆东深出现在沧陵的那一刻,她才突然明白他是需要她的,不管他在外面有多强大、多自信、多能干,在生死一线间的时候他只相信自己,而他的朋友也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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