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坏,我看你是防不胜防,而且也不想防吧。”这边通话刚结束,在里面寒暄得差不多的饶尊也出来了,跟陆东深一样点了支烟缓口气松松劲,“你行啊,先是陆起白再是陆振名,现在再搭上个卫薄宗,你二叔那一派的?势力算是在你手里折戟沉沙了,陆东深,你眼睛看得远,手伸得长,心也狠。” 这话说得似褒更似贬,陆东深没恼,轻笑,“还多亏了尊少。” 饶尊眯着眼睛吐了口烟雾,“不是为你,只是因为夏夏,总不能看着她将来守寡吧。” 陆东深笑而不语。 自打认识陆东深那天起,饶尊就不信他的笑,今天经过这一遭更是如此,这人笑起来如沐春风,实则笑里藏着把屠龙刀。他说,“我是生生扶了个竞争对手上位啊。” 陆东深将烟头一掐,“也许。” 回到车里,蒋璃还窝在副驾里睡,帽子遮着脸,长发散着,看得出着实是累坏了。 饶尊开了后座的门,示意坐在里面正在玩手机的阮琦下车,他要跟她聊聊。车门一关就隔离了外面的息壤,静谧的空间里,有他的呼吸,还有她的气息。陆东深坐在驾驶位上,侧身过来轻轻拿掉蒋璃脸上的帽子,她没反应,阖着眼,长而翘的睫?毛密密铺了眼下,看着就让人忍不住触碰。 陆东深就是忍不住想碰她,轻抚她的脸,这阵子她又瘦了,脸都比不上他的巴掌大,下巴尖得很。 她在做梦,眼皮轻颤。他俯身上前,温柔低喃,“囡囡?” 很轻的一声,蒋璃却像是受了惊吓似的蓦地睁眼,眼里有一瞬的迷茫和惶恐。陆东深心疼,摸着她的头,“做噩梦了?” 蒋璃的呼吸有点促,抬眼看他,然后伸胳膊圈住他脖子,脸就埋在他的颈窝里。 陆东深任由她像个八爪鱼似的缠着自己,轻抚她的后背,低笑,“怎么了?” 蒋璃心里是慌的,哪怕现在这么搂着他。昨晚的情况有点乱,直到他们的车跟着警车回到兴义她才缓过神来。 卫薄宗被带走了,还有那些非法入境的雇佣兵。后来她配合警方做调查的时候才知道来了不少警察,都是上头抽调来的精英。她最先配合警方问话,回到车里后不知怎的身体就全软了,警方的问题重点在邰国强的去世上、秦川离奇病死的村民,和他们在秦川的林林种种,每一个问题都指向卫薄?宗。 也涉及了四年前的事,也是围绕着卫薄宗和陆东深当年受伤一事。 她有隐隐预感,这场笼罩在陆东深头上密不透风的霾终于散去,所以,她就像是被抽了脊梁骨似的,原来早先她就是凭着一口气吊着精力呢。阮琦是第二个被问话的,蒋璃将饶尊叫到一边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饶尊没隐瞒,跟她说,当时陆东深拜托他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利用他的人脉跟警方通气,只等背后?的“黄雀”一落网就全力逮捕。 第二件事呢?蒋璃问。 “他说一旦他押错了局,算错了势,没命回陆门,他请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你周全。” 蒋璃心口一颤,紧跟着是五味杂陈。 她又问饶尊,“你说的‘当时’,是指什么时候?” “在小溪村发现追踪器的时候。” 闻言,她倒吸一口气,陆东深果然心思深远,竟能埋这么长的线。 等阮琦回来后蒋璃就瞌睡了。梦里多舛,她总是在找陆东深,明明他就在眼前,可一伸手去碰就不见了。 蒋璃从陆东深怀里抬起脸,问他,“你相信我吗?” 陆东深微微一怔。 蒋璃始终没松开胳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如果卫薄宗说的是事实,你相信我吗?” 她眼里残留一丝惶恐和不确定,哪怕她已经走出了噩梦,陆东深看进她眼睛里,她这么一问,他也就明白她的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