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色迷心窍,用大了力不自知,便松开她,伸手去摸她的后脑。她问是不是有一个包,他说好像真的有个包。她歪在他身上,说往中间走走。他便抱起来,往里走了走,里头越走越开阔,上下左右的石缝里透出光来,洞里并不暗,里头有一副石凳石桌。 他把她放在石凳上,问她怎么样,她没回答,而是主动去吻他。她喜欢主动,因为会有能掌控一切的错觉。轻轻的,他被带的温柔起来。她正温柔着呢,又忽然咬了他一下,他吃疼的叫了一声,松开搂住她的手。 她让他猜,她为何咬他?他被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我还想问公主为什么咬人呢?”眼波一转,“莫非公主喜欢激烈一点的?可是激烈公主受不住啊,刚才就磕了一下,就头晕脑胀了。” 她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让他继续回答,他想了想,试探道:“公主大概想让我记住公主?人只有疼了才会记住,不疼是记不住的。” 她恍然大悟,觉得有几分道理,就从石凳上起身。 他也站了起来,她推着他往后,一直把他推到石壁上,然后低下头开始解他腰带,边解边道:“宫里看着高贵优雅,私底下乱着呢,只偷情这一项我就撞见过许多次。宫女和侍卫,宫女和宫女,宫女和内侍,内侍和内侍。有时在水里,有时在草丛里,有时在树底下。他们偷的时候很着急,好像要天崩地裂,他们要抢在那之前,我实在不懂这事有什么可急的。我一直想找人探讨下,我觉得是门学问。”她的手顺着散开的衣襟,探了进去。 他浑身一崩,下意识就想反客为主。她说别动,那只手顺着他的腰腹往上,在细细的摩挲他的身体,但感觉不怎么带有私欲,而像纯粹的好奇和探究,这让恒渊生出了自己是玩物的错觉,又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憋屈。 她摸完上边,得出结论,没什么稀奇的。他说稀奇的都在下面,说完这句话,他脸红了。这可真是怪事,风月老手突然羞答答起来。她的手立刻往下去,他慌忙阻止:“不能只让公主便宜,公主摸了我,我可以摸一摸公主吧? 她摇头,说不行,必须全摸完才给他摸。恒渊在男女之事上从没被动过,尤其头一次。他说:“倘若公主有兴致,以后可以慢慢摸,今天不适合慢慢来。”一把将她抵到石壁上,腰带被扯开,衣襟散开,他的手顺着探入里头。 到底是公主,摸起来是不一样,他低笑:“公主前头都像惯犯,只有这会像新手。”但他觉得有意思,他爱看美人发慌时的无措,她的身体在他的手掌里绷的厉害,但她的神情没怎么变,不过他想,等会就得变了。她紧张,他就从容,男女之间,无论什么事都是此消彼长,他低笑:“圣人都说食色性也。人生在世,不过食色两件,公主尝到滋味就知圣人所言不虚。” 他正循循善诱,诱她情动,诱她配合。有人喜欢巧取豪夺,但他对那个没兴致,太粗鲁,还是喜欢两情相悦的美。只是人两情,天时不给,他才刚调动起来,忽听到外头有动静,立刻崩住,屏息静气去听。 步长悠却不让他听,勾住他的颈,亲上去。 他半推半就的享受了一会儿,说好像有人过来了。她这会儿变得十分黏缠,说他听错了,这地方偏僻,不会有人。说着上手胡乱的摸他,他听她这么说,放下心来,一边亲一边解百褶裙的系带,百褶裙的系带才解了一半,听到脚步声已进了山洞,忽然顿住,因为余光已看到了人,他一把步长悠推到身后,挡住。 冲进来的是两个年轻力壮的内侍,内侍二话不说上来拿他们。 恒家领着云中水军,算是武将之家,恒渊再不思进取身上也有功夫,应付这两个内侍还绰绰有余。内侍被他三拳两脚打飞,摔在石壁上。 两个内侍被摔在地上后,后头那个年纪大的一看拿不住,厉声呵斥:“大胆,宫禁之内与人苟合已是犯禁,还敢反抗,你是何人,不要命了?” 恒渊弯腰将落在地上的腰带捡起,不慌不忙的合衣衫系腰带。之后微侧身,问公主好了吗,步长悠说好了,两人就一块出去了。出去时,路过那内侍,恒渊轻蔑的骂了一句道:“下流东西,你也配。” 那内侍这会和缓下来,堆起满脸假笑:“老奴自然不配审,请吧。” 恒渊躬身出了山洞。 山洞外头的老松树底下站着的正是偃月夫人和二公主。 偃月夫人的目光在恒渊身上滴溜了两圈,再移到步长悠身上。两人的衣衫虽已整理,可有凌乱的余痕。她沉吟许久,做出纳闷的样子:“公主在黑黢黢的山洞里做什么,这又是谁?” 恒渊不认识偃月夫人,问是谁。步长悠低声跟他说了,恒渊悟了。他虽没见过偃月夫人,可知道。他姑姑在宫里头最大的劲敌,也是恒家日防夜防的人,真晦气,怎么叫她撞上了。 步长悠早有准备,这会也不惧她,只问:“这事夫人管得了么,若是管不了,我就先走了。” “放肆!”偃月夫人没先被步长悠的冷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