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生存规则。 不过步长悠不在这个体系中,所以她听了权当没听见,自顾自的下自己的楼梯。一直下到距离地面只剩三个阶时,才停下来。 白衣女子看了看身边这位公子的神情,公子的神情很微妙,像跟人认识似的,她疑惑道:“公子,熟人?” 他们后头的一个青年微微错了一点,也朝楼梯上看过去。 相城收了脚,风度翩翩的让到了一边去。 吓得心惊胆战的老板微微松了口气。 步长悠经过他们时道了句多谢。 相城回头瞧着那背影,后头的青年催促道:“发什么愣,走啊。” 相城收回自己的目光,抬脚往上迈,楼梯上了一半,忽又停下来,对一行的几个人道:“你们先上,我出去一会儿。”说着折了下去。 同行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瞧着他跟出去的背影,嘀咕道:“他今儿怎么了。” 大家摇头,表示不知,他们也没多想,一路上到了二楼。 步长悠出了楼。 金玉楼不是一座楼,而是金楼和玉楼的并称,挺气派的地儿。不过在步长悠眼里没什么感觉,因为只论她住的音书台,就比这地方大,并且要气派。 步长悠从金楼出来后,瞧见楼东边有片枯山水。白沙做水,水中铺着小片的绿草地,白石做山,山石之间有座矮木亭。她沿着白沙进亭子,沙路走起来沙沙作响,很曼妙的感觉。她正走得专心致志,耳边猛不丁来了一个声音:“公主。” 步长悠被吓了一跳,回头去瞧,是眉上有朱砂印的白衣公子。 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他,步长悠总是先注意到他眉上的朱砂。那块朱砂并不大,跟她的小指甲盖一般大小,却非常能牵住人的注意力。可能是因为他太白了的缘故,导致这块朱砂明显到不能被人忽视。 他疑惑的瞧着她:“公主不是说要专心作画么,怎么出来了,画作完了?” 她说没有,就是出来看看。 相城看她脸上一堆麻子,心想她怎么老喜欢弄一堆麻子搁脸上,尤其鼻尖上,他忍不住伸手去擦。 原以为她要大喝放肆,她却没动,就让他擦。 好吧,擦麻子这件事会上瘾,擦了第一个就想擦第二个,擦了二个,就想擦第三个。 步长悠起先没阻止,看他到底要干嘛,结果他一直擦,大有不擦完不停下来的劲头,就道:“别擦了,给我留几个。” 他对上她的目光,目光真挚,他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怏怏的把手撤了,怪问:“公主干吗这么斯文,臣有点不习惯。” 步长悠反问:“你为什么要擦我脸?” 他诚恳道:“不知道,就是想擦。” 步长悠也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斯文。” 他笑了,公主惯会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他歪头去看步长悠的颈,半个多月过去了,自己咬得那个齿痕一点都没了。 他有些得意,伸颈让她看,她咬得那下却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痕:“瞧见没有,这是公主咬的,臣特意找医署的王医拿了药膏,天天抹,为得就是让它留下来,臣以后每次照镜子看到它,都能想到公主,这是公主留在臣身上的痕迹。” 步长悠伸手去摸,动作|爱怜,可神情认真:“你还要吗,我可以再咬一个。” 相城立刻把脸伸过去,道:“在臣嘴上咬一个吧,这样不用照镜子,臣低头就能看见它。” 步长悠不说话了,转身进了亭子里。 亭子里摆了棋盘,有半局残棋,也不知是谁下的,她坐下来,探着身子细细看,他在对面坐下,不依不饶道:“怎么,公主是不敢咬,还是不愿咬?” 步长悠不搭理他。 他继续道:“臣还是纳闷,恒渊到底有什么好,他们到都中再到太后寿诞,中间不过七、八日,公主就跟他搭上了,而臣呢,拖拖拉拉,这都快半年了,公主仍对臣爱答不理的。公主为了一个恒渊,搞得身败名裂,还被扔到佛寺,值得吗?” 步长悠直起身子,拧眉瞧着他:“你不说话会死吗?” 他有点委屈:“臣是真的好奇,非常好奇。” 步长悠直接问:“那你呢,你为什么要送我画呢?” 他理所当然道:“因为公主长得美,臣喜欢美的人,美的事物。” 步长悠点头,说她也是。 相城不同意:“臣没见过比公主更好看的人,可公主没见过比更恒渊更好看的人吗,臣就比恒渊长得好看,公主的未婚夫也比恒渊长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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