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就乐了,将她搂到怀里:“公主有这样的决心,我就放心了。说真的,我倒真不怕他们不把公主嫁给我。就算公主嫁给了裴炎,他也是会整日忙于公务,无暇搭理公主。说不定还会上战场,一走好几月,或者好几年,我就可以跟公主偷情了。我是什么都不怕的,就怕公主不跟我一条心。” 她默了一下,道:“那要是我嫁人了,你会娶别人吗?” 他摇头:“公主不是说了吗,不管是正经夫妻还是野夫妻,都不允许自己的丈夫有别的女人,我不会娶别人的,要跟公主偷一辈子,我会做到的。” 步长悠被他说得都要哭了,她小声道:“被你这么一说,感觉好凄惨。” 他笑了:“我觉得还是以前惨点,公主都不爱我。” 步长悠搂紧了他。 他想起来什么,纠正道:“上次公主说自己不是长公主,不会忍耐。这话有误,长公主是表面忍耐,私下可没忍。相宓就不是丞相的女儿,是长公主跟别人的女儿。” 步长悠吃了一惊,从他怀里出来:“真的?” 相城一脸理所当然:“你看相宓那张狂样子,就知道她一点没继承丞相的斯文。” 步长悠还处于震惊中:“你们家的情况真复杂。”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公主家的情况似乎比我们家更复杂吧。” 步长悠想了一下,是挺复杂的,不过她觉得还好,可能因为是当事人却又没有身在局中。 她浅浅一笑,道:“半斤八两吧。” 廊下有从门口的湘帘中透出一点光,光淡淡的在公主身上晕开,她在半明半暗里格外温婉。相城心中大动,只想亲她,可是不能亲,又忙将她摁到怀里。 公主是个奇怪的人,有时像冬天一样寒冷,有时又像夏天一样灼热,春情脉脉时,也迷死过他,这会儿又像秋天一样静美。 紫苏从旁边的月洞门出来,见廊下是两人,站在那瞅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道:“相公子,你的衣裳怎么变颜色了?” 步长悠从他怀里出来,相城扭脸瞧着廊下的紫苏,道:“谁说我一辈子只能穿一个颜色了?” 紫苏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好奇么。”又对步长悠道,“公主,热水放好了。” 步长悠应了一声:“这就去。”又对他道:“这一路颠簸,身上都馊了,我去洗洗。你值了一天班,要是累了,就赶紧回去歇着吧。” 他很不乐意:“一别二十多天,这才见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开始撵人,你刚才说想人家是骗人的吧。” 步长悠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笑道:“我陪公主用了晚膳再走,公主快去吧。” 步长悠沐浴后回到前面,发现他躺在床上睡着了,连靴子都没脱。 紫苏将晚膳摆好,问要不要叫起来。步长悠叫她不用管,让她先去用膳,紫苏就走了。 他睡觉的时候,格外乖,像对谁都不设防,谁来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 她在对面躺下来,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上手。手指顺着他的鼻梁滑下来,掠过他的嘴唇,转了一圈,又顺着鼻梁回去,只是在路过他的眼睛时拐了弯,路过他的眼角,上到额头,最后绕到另一只眼睛那,从眼角到眼窝,最后回到鼻梁,又到了他唇边。 她记住了,他的五官,闭着眼睛也能画下来。 他忽然捉住她的手,却没睁眼,而是往她跟前挪了挪,道:“好香。” 她刚洗了头,头发上抹了花露油,有淡淡的清香,她问:“什么香。” 他道:“人香。” 她笑了,坐起来,道:“既然醒了,赶紧起来吧。” 他伸手给她,步长悠只好接住,将他拉起来,他站起来时,用另外一只手抽掉了她挽湿发的簪子,头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