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太方便。” “明白。”这种事情,牵涉太广了。 …… 庄思楠去了医院,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见到了那个司机的家人。 一个穿着朴素,身子纤瘦的中年妇女,满手都是茧,脸色黑黄,一看便是常年在外务农的人。 在她身边,还有一个多八九岁的男孩,衣服也是旧旧的,脚上穿的凉鞋都是用针线缝过的。 看到她在看他,他怯生生的往那中年女人身边靠了过去。 庄思楠走过去,“大姐,请问您是不是刘民的太太?” 中年妇女抬头看她,有些局促,“啊,我是。你是……” “前几天,她帮我家开过车。”庄思楠笑了笑。 中年妇女两眼放光,随即又暗了下去。 庄思楠没有放过她眼里的情绪,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孩儿,“这是你儿子吗?” “对。我儿子。”中年妇女摸了摸儿子的头。 “多大了?” “十三了。” 庄思楠倒是意外了。 十三岁的孩子,不应该这么瘦小,看起来。 “刘大哥的病情,怎么样了?”庄思楠没有再去问孩子。 “没几天了。”刘民的妻子眼角泛着泪花,侧过身抹了一下。 庄思楠轻叹一声,“刘大哥为了你们,付出了很多。这样的男人,已经不多了。大嫂,你也不要难过,这是命。” 刘民的妻子吸了吸鼻子,“可我们不需要他拿命去换钱。” 一听这话,庄思楠就更加肯定,这是买凶杀人。 “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是他自己的选择。不过,以后,你还是不要来见我们。刘民交待过了,以后也不能去找你们。这件事,已经两清了。”刘民妻子抹着眼角。 庄思楠看了眼收着脚,低着头的男孩儿,“那些钱,够吗?” “够不够,都是这么回事。”刘民妻子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大嫂,其实我心里是有些内疚的。我听说,大哥如果不做这件事,还能多陪陪你们母子。这件事,让他受了伤,才加重了病情恶化。”庄思楠有些惭愧。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如果你们不找到他,不去利诱他,我们一家三口,还能多过一些好日子。是,是换了一笔钱。可他的命,也没了。”刘民妻子哭了起来。 “你们这些富家人的恩怨,为什么偏偏要扯我们这些老百姓进去?现在,我儿子马上就见不到他爹了。你又跑来做什么?不要以为你给了钱,我们就会感激。”情绪,有些激动了。 男孩儿看到妈妈哭了,担心的抚着她的背,“妈,别哭了。” 刘民妻子情绪激动的喘着气,盯着庄思楠,“你赶紧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她挥手赶她。 庄思楠站起来,“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刘民妻子被问得一愣一愣的,显然不知。 庄思楠笑了笑,“那我走了。” 她走没几步,就听到那男孩儿说:“妈,我那天听到爸爸打电话,叫那个人任先生。这个姐姐,是他女儿吧。” “闭嘴。别乱说话。” “哦。” …… 庄思楠走出医院,阳光有些刺眼。 人心啊,谁说不黑暗呢? …… 庄思楠停在任家紧闭的大门,她上前按了门铃。 很快,就有佣人走出来,站在门口问她,“你找谁?” “任先生在吗?” “任先生出去了。” “那欣盈在吗?”庄思楠笑得无害。 保姆打量着她,目光带着审视。 “阿姨,我是欣盈的好朋友。知道她出了事,想来看看她。”庄思楠轻蹙着眉头,“你就让我见见她吧。” 保姆见她叫小姐叫得这么亲切,又是一个人,便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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