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晏休收回手指,“有问题?” “药方上面的药材我都记下了,所以药材之事大师不必忧心。”风连很有信心。 晏休愣了一下,强忍着没笑出来,“不必,那张丹方不足以治好风公子,我用的是另外一种方子。” 一直旁观的叶维青眼睛一亮,“大师,您日理万机,肯定不能日夜为风旬的身体操劳,您看我可以帮忙吗?” 陆百草也不甘示弱:“尊主,我也想学习。” 这可是一次极为难得的实践机会,两人都不愿放弃。 晏休知晓他们心思,即便他们不说,她也会让两人在旁协助,“你二人一起,此番疗程极为复杂,我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 风旬恭敬起身,又是一拜:“多谢大师!” “你经脉受损,做这些都会痛,在痊愈之前,这些不必要的礼节就不要做了。”晏休说罢将需要的药材刻入木简。 她只是随口一说,却将风氏两兄弟感动得不行。 大师真是温和善良! 迅速刻完木简,她将木简丢给风连,“你先去备齐药材,诊治的这些日子,风旬就住在丹堂后的学舍内,由叶维青照顾,可否?” 风旬完全没意见,风连也放心叶维青,一句废话都没有,拿着木简直接去找药材了。 第34章 直到飞下星月峰,风连才终于意识到,他弟弟真的可以治好了! 刚才因为太过震惊,完全没反应过来,现在被冷风一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一种惊喜到极致的情绪,从胸腔处迸发而出。 他不觉得星月宫主是在说谎,因为没有必要。 夙愿达成一半,风连长舒一口气,正要斗志昂扬去找药材,就见数十人竟从星月宫连夜出逃。 他修为高,又隐于黑暗之中,能清晰听到那些修士的对话,那些修士却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咱们真要走?” “不走等着被星月宫主斩断手臂吗?” “可是宫主不一定会管这件事啊!” “上次那人不过稍稍欺负一下那杂种,星月宫主就斩断其手臂,怎么不会管?” “对啊对啊,我看那杂种就是故意到峰下来找事的,就是为了赶走我们,反正宫主看重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别废话了,走走走!” 他们速度很快,却快不过风连。 一柄长剑横在他们面前,剑上之人神情端肃,目光凛冽,“你们说谁是杂种?” 他们认得风连,刚才风连从心动期术修手中救下阿金的时候,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听他严肃问话,顿时不敢多言,其中一怂包竟答:“说我是杂种,我是杂种!” 其余人:“……” 风连:“……”他看起来有这么好骗? 周身剑意迸发,裹挟而来的剑风刮得他们脸颊生疼,他们不敢继续糊弄,只好道:“就是那半鲛阿金,您方才救的那个。” “他是半鲛?”风连被震惊到了,“要是我没看错,方才那小兄弟乃筑基期剑修,身无鳞片,怎会是半鲛?你们莫不是在糊弄我?” 众人连道不敢,“前辈,晚辈怎敢在您面前胡言乱语?他就是半鲛,是星月宫主从碎秋城黑市捡回来的,您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至于他为何能修炼,为何能隐去鳞片,或许是星月宫主炼了什么神奇的丹药让他变了模样呢。” 风连根本不信,什么丹药能改变半妖的形貌?天道也不允许吧! 他见问不出什么来,只好挥袖让他们滚远点——反正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数十名修士作鸟兽散,风连呆呆站在原地,遥望不远处的星月峰,不禁感叹,这个星月宫主似乎总能创造奇迹。 圣品丹药接连问世,半鲛少年养成剑修,还有小旬二十年来都无法重续的经脉…… 等等,他好像忘记问星月宫主要收多少诊金了! 他这边暗自暗恼,星月峰上的风旬却没忘记。 “敢问大师,这般繁复的疗程,诊金几何?” 灯光下,青年英俊眉目透着劫后重生的喜悦,让那张原本苍白孱弱的脸焕发出勃勃生机。 晏休打趣:“卖身如何?” 红晕忽从青年耳根后泛起,虽明知晏休是在调侃,风旬却依旧脸颊发热,“大师说笑了,我这样的废人,如何能侍奉您左右?” “治好了不就可以?” 风旬困惑,“什么?” 晏休当着叶维青的面开始挖墙脚:“你以前是剑修罢?正好咱们星月宫还缺个教授剑道的,我看你就不错。” 风旬无奈失笑,“大师莫非忘了我已拿不起剑了?教授剑道要以剑法服人,我如今这般,哪有资格担此重任?” “等我给你调养一段时日,你就能给那些学子上上课,至于以剑服人,你哥就很合适。我看他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