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一片,平添几分寂寥之感。 蜚蜚之前从没来过后山,却不知道为何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每一道山峦的起伏,连路边上那棵老树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棵树起码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成年男子都合抱不过来,更神奇的是,树干靠着山的那面,有一个半米高的树洞,经常有孩子钻进去捉迷藏。 在蜚蜚的印象里,这树长年都是光秃秃的,但眼下,它却枝繁叶茂的,在白雪皑皑的山上十分显眼。 “树、树。”蜚蜚指着它,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吸引着她。 阿柔还以为她是在学说话,欣慰地跟着重复几遍,正觉得高兴,却发现蜚蜚的表情不太对劲。 “树里……有人。”蜚蜚着急地说。 怎么可能?阿柔连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她之前从未留意过这棵树,只记得之前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今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抽了条,叶子到现在都没掉。 而等她狐疑地抱着蜚蜚过去的时候,竟然真的发现,树洞里藏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男孩儿! 闭着眼睛蜷在里面,不知是昏睡着,还是死了。 “还有脉搏,应该是冻晕了……等等,好像、中了毒?”阿柔赶紧将身后的筐放了下来,面露难色,“怎么办?” 蜚蜚蹲在地上,歪着头看树洞里的孩子,闻言,小幅度扯了扯阿柔的衣袖:“救、救。” “小蜚蜚想救他吗?”阿柔笑笑,“好好好。此处离宁大叔家不远,咱们把他带过去,试试看吧。” 阿柔年纪还小,不会解毒,也分辩不出到底难不难解。 但既然蜚蜚想要救他,那就必须试试——这还是蜚蜚第一次找她要东西,当然要满足。 姐妹俩把他从树洞里扒拉出来,发现男孩皮肤特别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穿着一身墨蓝色的锦衣,上面繁复的花纹在雪地里十分显眼,蜚蜚应该是瞧见了衣服,才发现的他的。 幸好她发现了,不然这么冷的天,再待下去非出事不可。 阿柔常年做农活,又经常爬山,力气比一般女孩子要大,背两个小孩完全不成问题。 于是,就见白茫茫的雪上,一个看似瘦弱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个脸圆圆的小豆丁,背上驮着一个穿着墨蓝色锦衣的小男孩,小男孩背上还背着个竹筐,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 她却丝毫没有觉得累,反和怀里的小豆丁说说笑笑的,夸了她一路。 “宁大叔,”快到宁大夫家门口时,阿柔喊人,“出来救人!” 四处漏风的木门“唰”地被拉开,一个裹着好几层单衣长衫的男人出现在门口。雪地反光,将他面庞衬得过于白净。 “说了多少次,要喊宁爷爷。”宁大夫跨出一步,刚踩上雪,又立马缩了回去,“这贼天,冻煞人也。” 他的年纪确实能当阿柔的爷爷了,但阿柔觉得他心态年轻,总是喊他宁大叔。 把手揣在袖笼里,宁大叔倚在门边瞧着她负重前行。还要催她,“快点得不得?风都灌进来了。” 阿柔:“……” - “确实中毒了。”诊完脉,宁大夫摇头,“中毒已深,怕是难。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个麻烦?” 蜚蜚小小地“啊”了一声,指向外面,宁大夫见她可爱,顿时笑了,只记得逗她玩儿,不再嫌东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