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辛苦。 江雨兰不知道因为儿子的事情找过他们多少次,看见阿木就来火,沉声说道:“阿木,这都多少次了?好歹是邻居,你就这么看不上宗义,成天拿他消遣?” “你消遣也罢了,孩子小,打不过你,他认了,可你不能把人往死里打啊。”将江小花扯到跟前,戳戳他脸上的伤,“你看给打的。” 江小花连忙捂着脸,泪眼汪汪地喊疼,差点儿又哭了。 阿瑾正要解释,阿木就拦着他,说:“他当着我的面儿说些污言秽语,败坏我妹妹名声。女孩子名声何其重要?那么多同窗都在,若传了出去,我妹妹将来怎么做人?” “你……”江雨兰说道,“小孩子会说什么假话,定是你断章取义,成心污蔑!” 阿木就说道:“正所谓‘君子不避人之美,不言人之恶’,学堂是何等高贵的所在?他跟个妇人似的乱嚼舌根,我就不能饶他!管他说的是什么?” 他一向凶蛮,江雨兰只当他粗野,没想到,竟然说不过他。 “好了。”夫子训斥他,“你也知道学堂是高贵的所在,容不得你撒野?” 阿木低下头,一副虚心的模样。 夫子的语气软了些:“你若还想在此处学习,须断了逞凶斗狠的心思,否则,眼下便随你父亲,回家去罢。” “是。”阿木忙说,“多谢夫子教诲,我日后定潜心向学。” 江雨兰自然不服气,还想说什么,夫子却看向江小花,点了他的名字,说教道: “江宗义,你是个男孩子,当顶天立地、坦坦荡荡,恶言不出口,恶声不入耳才是。怎可终日碌碌,闲言碎语?” 江小花吸着鼻涕,气鼓鼓的。 江雨兰听了,胳膊肘撞撞自家儿子,江小花却不解其意,冤屈地看了她一眼。 “夫子同你说话,还不谢过?”有些恼怒地按着江小花的脑袋,让他道谢。江小花都要难受死了,却只得照做。 已经向两位家长说明了前因后果,夫子又说:“治疗的费用,江锋须负责到底。” “自当如此。”江敬武连忙应下。 这事儿便算调解好了:江敬武赔医药费,阿木和阿瑾向江小花作揖道歉,言明日后再不动手打架,江小花回礼。 江雨兰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想撒泼,又怕毁了儿子在夫子面前的印象,况且,医药费他们赔了,歉也道了,若再抓着不放,倒显得她得理不饶人。 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明明就是江小花受了委屈,夫子竟然还帮阿木他们说话。 也不知道江敬武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正怨愤难平地要走,夫子却又喊住了他们:“等等。” 两边都停住,看着夫子。 他似乎是考虑了一下,才不太自然地说道:“江宗义这个头发,是不是得打理一下?如此不修边幅,像什么样子?” 江小花只觉得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击,瘪着嘴巴,想哭。 夫子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就让他想起同窗们看他的眼神,跟他一个寝房的孩子就笑话过他,还问他是不是女孩子假扮的。 现在夫子也说他了…… 好气,好恨!为什么阿娘要给他梳这样的头发、取这样的名字? 更别说死对头就在旁边看热闹。 一时间,江小花只觉得无地自容,捂着脸跑走了。边走还边张着嘴大哭,连续不断的声音和哈出来的气,使他看起来像个长了腿的开水壶。 “小花,小花……”江雨兰拎着裙子要去追,喊了两声又想起儿子很讨厌这个名字,连忙改口,“宗义,你等等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