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地把袁宁身上检查个遍,不放心地追问,“那只狗真的没有咬到你吗?” 袁宁摇头:“没有。” 薛女士还想再多问几句,章秀灵却看出了袁宁的不自在。她上前拉住袁宁的手把袁宁解救出来:“大哥已经在吃早饭了,我们也下去吧。” 袁宁如释重负。 章秀灵抿嘴笑。 薛女士只能跟着下楼。 章修严连吃早饭都正襟危坐。见她们下来了,开口说:“坐。” 章秀灵拉着袁宁坐到章修严对面。这位置离章修严远,安全! 见章秀灵对章修严避之唯恐不及,袁宁暗乐在心。章修严总爱板着一张脸,就算他那么关心章秀灵,章秀灵还是怕他怕得要命。叫他那么凶! 袁宁面上不敢表露半点幸灾乐祸,只时不时地偷瞄了章修严一眼。 吃过早饭后,孟兆过来了。章秀灵马上对孟兆说起昨天的事。孟兆是学农的,还是双学位,兼修农学和动物医学,听了这事庆幸地说:“幸亏没事。别看秋田犬长相温顺,其实它的祖先是猎熊犬。” 袁宁睁大眼。 孟兆说:“听名字你们就知道了吧?以前的人猎熊时会带上它。” 袁宁比划了一下:“是那么大只的那种熊吗?” 孟兆点头。 袁宁心有余悸。 孟兆说:“知道怕了吧?下次遇上了千万不要去招惹它们。如果它发狂来追你,记得不要尖叫,尖叫的话就等于你准备‘应战’。犬类大多是很好战的,你意‘应战’它就会撕咬上来!” 章秀灵捂住嘴巴。她自责地说:“我当时叫了,怪不得它只追着我们跑!” 袁宁想起那只秋田犬痛苦的眼睛,不由问起另一件事:“老师,狗突然发狂,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中毒了?” 孟兆微讶。他说:“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一般人都会觉得它得了狂犬病。” 袁宁呆了呆。 袁宁虽然小,但也知道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他记得以前二婶家附近有个人左脚涨了六个脚趾,自从被人知道后别人就一直笑他,到上了小学别人见到他都是喊他“那个六个脚趾的”。 袁宁曾撞见那六个脚趾的人偷偷哭,懵懵懂懂地悟出一个道理:“与众不同”是不行的,最好什么都和别人一样——那就不会被人注意到。 袁宁耳根微红,撒了个谎:“我猜的。”谎话已经起了头,接下来自然很好编,“白雪公主,我昨晚看完的。那个皇后拿了毒苹果,毒死了白雪公主。所以我想它会不会也是被人下了毒。” 孟兆知道小孩子永远有很多奇思妙想。他没起疑,反而夸道:“宁宁真聪明。其实你们小孩子是最容易和动物沟通的,动物大多非常敏感,能够感知到你们的善意或恶意。那只秋田犬没有咬你,大概就是因为察觉了你对它没有敌意。” 袁宁听孟兆这么说,心里踏实了很多。 原来是这样!原来小孩子都比较容易听懂狗狗他们说话吗?袁宁认真地说:“下次我会再试试和它们沟通!” 孟兆按部就班地给袁宁上完课,正要离开,就听到章家的门铃被按响了。 沈姨去开门,却见穿着警服的两个年轻警官站在外头。孟兆迎面与他们碰上,知晓他们是为了昨天的事而来。他本身就学这个,对检查结果也很感兴趣,当即决定多留一会儿,听完警察带来的结果再说。 章修严听说警察登门,拎着袁宁走下楼。 明明章修严才十来岁,两个年轻警官面对他时却有些局促。他们先为当时没有第一时间赶到道了歉,才把检查报告递给章修严:“这是秋田犬的胃部残留物检查结果,请您看看。” 章修严颔首,让两个年轻警官坐到一边,自己也坐下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