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平时却已经像章先生一样严肃,心都被工作给填满了——剩下的小小空隙只勉勉强强装下一个他! 章修严由着袁宁牵住自己往前走。 袁宁和章修严都没注意到,在他们停下说话时一处病房开着一条缝,而门后站着两个袁宁见过的人,韩盈盈和晏维! 前两天韩盈盈的婚庆公司接了一单,要去拍外景,期间晏维不小心摔了一下,得住院观察几天。刚才韩盈盈在病房里呆闷了,要扶着晏维去外头活动活动。 正要开门呢,就听到袁宁的声音在外面传来。神使鬼差之下,他们没继续开门,只站在门里听着袁宁和章修严说话。 直至袁宁和章修严走远,门外变得静悄悄,韩盈盈两人才回过神来。 韩盈盈瞠目结舌:“我听着觉得不太对……” 就算兄弟俩感情再好,也不会把兄弟之间的情谊和别人的夫妻情谊做对比! 晏维想了想,支着拐杖回到床边坐下,让韩盈盈帮忙把旁边的大箱子搬到床前。 晏维本来想着在医院没事,可以整理一下攒下来的照片,没想到会听见袁宁和章修严那样的对话。他往箱底找了一会儿,翻出几张意外拍下的照片。 其中一部分是景阳湖那边拍的,青年骑着自行车载着少年,缓慢而轻松地在交流会会场外绕行。晏维因为前些天在交流会上想起了这事儿,所以特意找出来放到箱子里。 另一部分则是交流会拍的,有袁宁和章修严在对视,也有章修严给袁宁递水。 原本这只像是兄弟间的默契与亲近,经刚才的对话一发酵,晏维和韩盈盈都觉得他们之间弥漫着一种难言的亲密。 韩盈盈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抱着晏维亲了他一口,说道:“他们真勇敢!” 晏维脸瞬间红透了,只能说:“对,他们真勇敢。”明明有更轻松的路可以走,他们却坚定不移地选择了这样的路。真是令人钦佩!晏维鼓起勇气抓住韩盈盈的手,“说不定我们以后可以给他们拍结婚照。” 晏维难得的主动让韩盈盈很高兴,听到晏维说“结婚照”,韩盈盈说:“对,要是以后他们公开在一起,我们可以给他们拍结婚照。就算不公开,私底下也可以拍的!” 晏维仔细地把抓拍到的照片放好,心里突然也对以后充满了信心和期待。他嗯地一声,把箱子摆好,拿起拐杖下了床,再次和韩盈盈一块往外走。 外面阳光正好,春风溜溜地吹来,吹得柳条婀娜地飞扬着。有从南边飞来的燕子停伫在电线上,发出一声声尖细而清脆的叫声。 * 即使再舍不得,章修严还是得拿着调令坐上火车。 章修严轻装简行,只背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 袁宁送章修严到月台,一路上忍不住给章修严买了水果牛奶和面包,给章修严添了几袋子东西。 章修严说:“几个小时就到了,吃不了这么多。” “在车上分一点给别人吃。”袁宁说,“说不定会遇到怀庆本地人,你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多认识个朋友也好,免得连路都不认得。” “好。”章修严认真地把袁宁买的食物全部照单全收。 直到列车员催促剩下的乘客上车,袁宁才用力抱了章修严一下,没说什么,松了手,站在原地目送章修严上车。 也许是因为年纪渐长,袁宁对离别的恐惧渐渐少了,也不再像小时候一样一站到月台就觉得难过。即使分隔两地,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放假后能见到章修严的时间要晚一些! 袁宁站在原地目送火车缓缓往前开。 章修严坐在靠窗的窗口,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穿过车窗与袁宁对视着。袁宁笑眯眯地和章修严挥手。 章修严见袁宁脸上带着笑,脸色也放松下来。 章修严对面坐着个老者,见章修严兄弟俩依依惜别,忍不住转头看了眼站在月台上的袁宁。 等火车开出站点,哐当哐当地往前开,老者才奇道:“别人是舍不得才来送,车开时说不准得哭出来,怎么我看你们却挺高兴的,你弟弟还笑着哩。” “又不是见不着了。”章修严说,“坐几个小时车就能见到了。” “你们兄弟俩感情可真好。”老者说道,“多少兄弟别说几小时的车程了,就算是分家分成两隔壁,都有可能离了心相互疏远。” 章修严说:“您说的是。”以前他和袁宁也总这样担心着,担心以后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各自奔各自的前程,兄弟之间的感情会渐渐改变。如今回想起来,当时他们大多没意识到自己会那么担忧是因为打从心里想和对方在一起一辈子,永远都不改变。章修严拿出袁宁买的水果分一些给对面的老者,“以后怎么样我也说不定,但我现在我觉得我们会一直好下去。” 章修严不是那种天真稚气的人,这两年的身居要职让他比少时更为沉稳,有种冷静又理智的气度。正因如此,他说出这样的话才叫人惊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