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 袁宁从兜里掏出张车票:“我买了票,晚上坐火车去怀庆。今晚在车上歇一晚,明天一早就到了。大哥说让我假期跟着他锻炼锻炼。” 宋星辰和郝小岚对看一眼,都有些失望。郝小岚说:“我们准备跟着于学长去跟个项目,本来还想叫上你呢。” 郝小岚说的于学长自然是于朗然,换届竞选时被韩闯挤了下去,和黎雁秋一样当了学生会的副会长。袁宁起初因为韩闯的话对于朗然有些戒备,后来发现于朗然能力确实很强,表面功夫也做得天衣无缝,也就不再时刻怀着警惕之心——哪怕是装的,能一直装下去就没多大问题。 袁宁信口胡扯:“我大哥什么脾气你是知道的,他的决定哪有人能改变。” 宋星辰和郝小岚深以为然,不再多提。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边吃饭边天南海北地闲聊。到日暮降临,袁宁回了住处,简单地收拾了几套衣服,带上钱和身份证,背着背包出门。 结果一出门遇上了对门的曲爷爷,他已经可以下地了,走路还一瘸一拐,可根本闲不住,下楼买了花回来换掉家里快枯掉的几枝。 一见到袁宁,曲爷爷立刻笑了:“宁宁要出远门?” “是啊,曲爷爷,我去怀庆找大哥!”袁宁闻到花朵的香气,夸道,“您买的花可真香,曲奶奶一定喜欢!” 曲爷爷听了那叫一个高兴。 袁宁和曲爷爷道别,直奔火车站。他没有和章修严说起自己今天就要过去,准备给章修严一个小惊喜。 虽然今天考完试就正式进入假期,但大部分学生还有别的活动要参加,火车站还没出现拥堵的情况。到了晚上火车站更是静悄悄的,连白天那些热情的小贩和黑车司机都少了大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候车室打瞌睡。 车到将近十二点才到,袁宁拿了本书坐在候车室里看。 过了一会儿,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坐到对面那排空荡荡的座椅上,这妇人腰肥体圆,嘴巴边上长着颗痣,头发也不知多久没打理了,给人一种油腻腻的感觉。 妇人坐下后,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也跟了过来,这中年人头发微秃,嘴巴里镶着颗金色的大牙。他低声和妇人说了几句话,很快又起身出了站,十几分钟后捧着碗方便面回来放到一边:“到我背了,你吃你的。” 袁宁被方便面浓郁的味道引得抬起头,他往妇人那边看了一眼,却见中年人把围带解下,被妇人背在胸前的小孩露了出来。那小孩皮肤白皙细嫩,和那两人一点都不像。令袁宁忍不住多看几眼的是,那妇人和那中年人身上都缠绕着张牙舞爪的黑色丝线,瞧着仿佛是在耀武扬威! 袁宁愣了一下,蓦然注意到那小孩面色潮红,像在发烧。可那两个像是“父母”的人却一点都不在意。在换人背小孩时更是粗暴得很,没有丝毫为人父母的关心和细致。袁宁拧起眉头,放好手里的书,背起背包走向那两人。 那妇人和中年人都如临大敌。 一看对方那表情,袁宁便明白自己又碰上了一场拐卖案。他镇定地说:“你们的泡面真香,哪儿买的?我也饿了,车得十二点才到,想去吃点。” 中年人如释重负,没好气地说:“候车室外头就有,你眼瞎了吗!” 袁宁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妇人和中年人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继续把孩子换到中年人怀里背好。袁宁走出候车室,绕了个弯,找到不远处的值班亭,把那两人的异状描述一番。巡警见袁宁说话条理清晰,顿时信了大半,悄无声息地从侧门绕过去,借助侧门的玻璃窗观察那两人。 等确定那两人不对劲,巡警当机立断地上前把他们擒住,迅速将小孩从男人怀里解救出来。袁宁也被带到值班亭了解情况,袁宁正被巡警姐姐拉到一边做笔录,一个容貌美丽的女人就推门而入。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