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嘉递给他笔记本,翻开扉页,上面有几行字:【老公,能不能帮我把录音整理出来?我下午要用。爱你的色色。】 色色? 莫予深指指最后那两个字,“什么意思?” 奚嘉:“我上学时投稿用的笔名。” 莫予深颔首,拿过笔记本。 奚嘉又从口袋掏出一支录音笔,直接塞他口袋里。“麻烦你了,莫总。”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媚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高兴。 莫予深看着她嘴角的笑容,五味杂陈。她现在吃药,胃难受,头疼,耳鸣。她还能装的那么开心。 莫予深走开,找了安静的地方听录音,记笔记。 周明谦回头,是找统筹,却跟奚嘉的目光撞上。 她眼睛微眯,眼神极不友好。 周明谦挪开视线,没搭理。 现在,他不知道到要找个什么理由对她不满。 昨晚回到酒店,他想了半夜,始终没想明白,为什么在岳老先生家,她会不认识莫予深爷爷的照片。 故意装不认识? 那也没必要。 因为没人问她认不认识照片上的人。 可能,理工科编剧,脑回路都奇葩。 此地无银。 周明谦收回思绪,拧开苏打水。今天没喝奶茶,从房间带了水下来,还是刚从冰箱里拿出的水。 冷水,醒脑。 奚嘉手机响起,武杨打来电话。她走远接听。 今天太阳不错,但比昨天冷,风也不小。 奚嘉找了处之前搭建的场景躲风,木屋上堆满了雪,像蘑菇房。 “杨杨,新年好。” 武杨:“你在外头?” “你怎么知道?” “风呼呼响。”武杨先拜了年,闲扯几句,聊起正经的。 五月底,上海站的巡回赛,赛事隆重。 到那时,《余生》早就杀青,也有足够的时间训练,他希望奚嘉参赛。不管名次如何,就是找那种感觉。 “参加吧,我给你报名。” 奚嘉没应声。 她也想参加。但她知道,身体情况已经不允许。不再是名次的问题,而是有坠马风险。 “等杀青,我去马场骑马,找你玩。”如果那时,她还能骑马,还能记得。 武杨:“记得每天把我名字写一遍。” “放心,忘不了你。” 武杨还想问问余安最近怎么样,那些话梗在喉间。他知道,余安不会再原谅他。那些曾经不确定的感情,失去后,才归位。 晚了。 “外头风大,你到影棚里去。” “嗯。” 就这样收线。 旁边有个木桩,奚嘉坐下。木屋透风,一点都不暖和。她把刚才跟武杨的约定记下来。 她从小就骑马,第一篇以色色笔名投稿的文章,就是她第一次参加少年组马术大赛获奖。 马术陪伴了她整个年少青春,她曾没想过,有天会失去。 奚嘉收起笔记,包背上。 忽然外头一阵狂风,随之‘砰’地巨响。 紧跟着,一声嘶声力竭的叫喊。 片场彻底安静。 大家呆了数秒。反应过来后,有人边往那边跑边喊:“奚嘉在木屋里头,被压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