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叶秋住过一段时间,离她当时的剧组近。后来分手,他就没来过。 公寓在三十多层,站在露台,关了灯,周边夜景尽收眼底。他跟叶秋在露台有过不少次亲密。 季清时揉揉鼻梁,大概是时间长了没女人,他竟然想起这些。 一支烟抽完,他回了卧室,把箱子里的衣服整理到衣柜。那张门禁卡躺在收纳网格里。 季清时拿出来,三指撵着卡。盯着看了半晌。 那个叫霍腾的在追她。说不定两人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了。这门禁,他留着也没用,改天他亲自到剧组还给她。 —— 莫予深回了一趟别墅,给奚嘉收拾了两大箱春夏的衣服。季清时那边也有给奚嘉新买的衣服,不过季清时眼光不行,那些衣服没眼看。 今天奚嘉穿的灰色开衫配白色裙子,原本她脸色就苍白,穿成那样,一点都没活力。 奚嘉的小马系列家居服,他带了三套。那条彩虹尾巴和独角兽,也装进行李箱。 衣服整理好,莫予深想起,重要东西没带。 床头柜抽屉里,满满都是。 每一盒都是大号,全是奚嘉买了送他。塞到他手里时她还会说,老公,我只爱你一人。 莫予深回到季清时公寓,已经凌晨三点。 折腾了一晚,不觉得累,反倒踏实。 莫予深把他的行李放在楼下的客房,整理好。那几盒,他拿上楼,放在了奚嘉床头柜的抽屉里,不知以后,她还记不记得,她曾经送给他的礼物。 关了房间的灯,莫予深把奚嘉搂在怀里。 奚嘉连着七八天没怎么睡,又吃了药,这会儿就是天塌下来,她也睁不开眼。好像感觉有人抱她。 她眼皮太沉,睁不开,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里。 怀抱是熟悉的,气息也是。 被亲着,唇上的感觉很真实。 奚嘉喊了一声,“老公。” 她以为在做梦。 “老公,你把那句话再说一遍,大点声,我今天想听你录音,听不到了,就在梦里听听。” 莫予深心头,像被重物敲了几下。他只能用亲吻将她内心的缺失和不安驱逐。 奚嘉眯上眼,她做春梦了,梦里抱着、亲着莫予深,如此真实。 后来,那些疑惑随着入眠,没了痕迹。 奚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来,身边是空的,房间也陌生。 床头上贴着一句话,望着那张纸,她嘴角扬了扬,很淡。她应该是人格分裂了,竟然这么说莫予深。 奚嘉起床,手指碰触在那张纸上,犹豫半晌,没舍得揭下来。 无名指空空荡荡。新的笔记本上只有一句话:我跟莫予深离婚了。 奚嘉坐在桌前,看着窗外,眼神空洞。 两个小时后,她才站起来,腿上终于有了力气。 家里阿姨给奚嘉准备了清淡的小菜和粥,奚嘉只吃了几口,她给季清时发消息:【二哥,我下午去马场,找杨杨。】 季清时:【早点回,我有个事得请你帮忙。】 奚嘉:【?我?】 季清时:【嗯,吹牛吹大了,说你是知名编剧,朋友的阿姨找我,要跟你约稿,你帮帮我。】 奚嘉:【还是算了,我都听不到人说话,万一到时写出来一般,不是打你的脸?你就说我在国外,忙着比赛。】 季清时:【我马上开会,晚上回家详谈,你早点回来就是。】 奚嘉没直接回绝。 她也想找点事做,又怕到时让季清时难堪。那就晚上回来再说。 奚嘉换了一条鲜亮的裙子,去了马场。 武杨早早在门口等着,肩头扛着一块白板,手里拿了几只白板笔。 奚嘉从车上下来,看他那放荡不羁的样子,莫名想笑。 武杨在白板上写了:欢迎领导莅临指导。 奚嘉拍拍他肩膀,“今年年终奖翻倍。” 武杨擦了又写:【去哪视察?】 奚嘉:“到河边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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