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王予恒有喜欢的姑娘了,不想娶女王,所以故意找人比武弄伤自己。现在看来还是没拗过他娘。他娘比杨烁的老子有办法。” “那是,王家男人全都短命,这一代就他一根独苗,王夫人不知多辛苦才把他拉扯大,王公子可是个孝顺孩子……不过你们说说,咱们女王有什么不好?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推三阻四的?” “女王确实美颜过人,就是那个,太放纵了些……” “啐!男人当皇帝三宫六院平常事,女王不过区区几个男宠就被说成放纵?凭什么?”说这话的是个虎背熊腰的妇人。旁边的男人们便就此打住,不再吱声。 幸好这时,万众瞩目的云闪闪出场了,甫一亮相,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他坐在一辆巨大的马车上。如果颐非在场的话,就会发现,那原本是他的马车“走屋”,共有二十四对车轮,由二十四匹骏马拉着,极尽招摇。 车身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是平台,台上坐着数位乐师,吹拉弹唱,声势浩大。后半部分车厢的四扇车门全都开着,十六七个身穿黑衣的刀客们盘膝而坐面色严肃。 而云闪闪则坐在车顶上,带着金冠,身穿金袍,被太阳一照,整个人闪闪发亮。 一人捂眼道:“我要瞎了!” 众人纷纷跟着别头,不敢直视。 云闪闪却自觉颇是威风,更为得意,频频朝众人招手。快到宫门前时,他忽然一抬手坐了个停止的动作,乐师们立刻停了下来,马车也跟着慢了。 一名刀客将一个箱子提拎着窜上车顶,毕恭毕敬地放在云闪闪身旁。 云闪闪打开箱子,从里面抓出一大把铜钱,随手那么一洒,顿时引起一片争抢。 他就那么一边撒钱一边前行,哈哈大笑道:“骑大象那老头,看见没?小爷我就是这么有钱!等我当了王夫,我就去你家门前撒钱。就问你服不服——” “服服服!二公子威武!”百姓们一边捧场一边抢钱。 极尽招摇的云闪闪终于也进了宫门。因他而沸腾的街道再次恢复了平静。众人又等了一会儿,薛采还是没有来。 “薛相怎么还不来?时候快到了啊。” “我刚托人去菜市那边看了,说他还在某家琴行看琴呢。” “不会吧?这个点了还看琴?他不来么?” “谁知道呢?照理说不应该啊,他都来芦湾了……” *** 就在众人还在宫门外议论薛采来不来时,风小雅已弯腰下了马车,在宫女的引领下进了宴厅。 他一个人进去,银甲少女和孟焦二人全都留在了殿外。 殿内布置得十分奢华,共有八张客榻。东首最末的那张榻上,杨烁歪躺着正在自斟自酌,见他来了,也不起身,只是举了举杯。 风小雅被引到西首第一张榻上,一看案上的菜肴,全是他爱吃的素斋,而旁边配的酒更特别,竟贴着“归来兮”的标签——是秋姜在燕国时那对所谓父母酿的酒。 酒庐烧毁,酒已没了,也不知颐殊从哪里弄来的这壶酒。而且她此举分明是在告诉他——看,我对你可是知道得很多的…… 风小雅垂下眼睛,不动声色地提坛给自己倒了一杯,浅呷一口。坦白说他没喝过归来兮的酒,因此也无法分辨真假,只觉入喉辛辣,酒性甚烈。秋姜想必喜欢。 杨烁看着他,忽道:“你那什么酒?给我尝点行不?” 风小雅便示意宫女将酒坛拿去。宫女给杨烁倒了一杯,杨烁尝了一口,眼见宫女拿着酒坛要回去,连忙按住:“这酒不错啊!肯割爱否?” 风小雅还没回答,云闪闪已大叫着冲了进来:“不能给他不能给他!这种奸佞小人有什么资格喝你的酒,给我给我,给小爷我喝。” 他不是自己进来的,手里还拖拽着一人,正是王予恒。王予恒长得那么生人勿进,此刻却被他死死抓着手,一脸的生无可恋。 云闪闪冲到杨烁榻前,便要拿那坛酒,杨烁轻轻地一拖一拽,云闪闪便尖叫一声,右手无力的垂了下去——脱臼了。 一旁的王予恒皱了皱眉,却又咔擦一声,给他接上了。 不过一个呼吸之间,云闪闪就痛了个死去活来,粉妆玉琢的脸刷地苍白了。 “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