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派几个斥候去看看动静。 库莫提在这里等右军和中军的精锐过来合围,见对方主帐太过稳重,原本也有些不安,待一听到若干虎头的话,立刻也发现了是哪里不对,立刻点了斥候去营帐附近探查。 咚!咚!咚!咚! 正在此时,营帐里的鼓声响了起来,柔然主帐内突然起了骚动,不时有喊杀声不停传出,像是柔然军中正在操练…… “不需斥候上前了,似乎柔然人已经开始操练了。”库莫提听到那阵阵的鼓声心中安心了一半。“现在他们众军集结之时上前袭击,对我们有所不利。等他们练到力竭,我们再上。” “将军,标下觉得不太对!”贺穆兰实在是忍不住了,在马上朗声道:“主帐在外,必定要掩饰行踪,虽说柔然人的帐子离黑山大营偏远,可也没有操练时敲鼓集合的道理。他们才多少人?我们黑山大营动辄上万人,才需要敲鼓警示,这三四千人里,骑兵怕是不到一半,有什么好操练的?” 总不能训练奴隶吧? 大军出征,不保持体力,操练个毛啊! 贺穆兰此言一出,库莫提一愣。库莫提身边的将军们听闻后顿时叫骂了起来: “你这亲兵,主将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柔然练兵向来勤勉,就算不是练兵,敲鼓必是集结,将军谨慎又有何不对?” “以下犯上,该抽你鞭子了!” “等等,他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库莫提看了眼若干虎头,“你是怎么发现不对的?” 若干虎头默了默,老实道:“末将也只一心等待援军到来,是末将的阿弟见营帐太安静了些,提醒我的。” “这可真有意思,两个右军出身之人发现敌帐情况不明,出声示警。而我鹰扬军号称精锐,明知情况不对,依然稳如泰山的等着我发号施令……” 库莫提扫了身后众将一眼,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是王爷,部将又大多是附属之人或家将之流,他在鹰扬军中说一不二,以至于哪怕有可能出错,也没什么人敢主动提起。 若干家和独孤家也是贵族,还能偶尔出出声,这花木兰大概是在陛下身边久了,也善于纳谏,敢于提出不对…… 可时日久了,这般一言堂下去,总是要出问题的。 库莫提想到这里,自得之心渐收,点出七八个斥候,让他们小心上前去查探。 贺穆兰见库莫提没有反驳她,也没有罚她,反倒真派了斥候去查看,心中一松,关注起主帐里的动静来。 . 无怪乎连库莫提这样的将军都觉得那主帐是在操练,因为蠕蠕那边的喊杀声、击鼓声,都和黑山大营操练时没什么两样。 黑山大营的将士操练时喊杀喊叫,那是为了集聚士气,便于发力,而这些蠕蠕人喊起来那是真的如同嘶吼,像是要把所有集聚的力气全部发出去似的。 若干人和贺穆兰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是不安。库莫提和若干虎头等人也觉得这喊杀声有些不对,倒像是在生死一搏似的,忍不住下令迅速整军,准备出击。 没一会儿,前去刺探的斥候飞马来回,大叫了起来: “启禀诸位将军,主帐里有人在互相残杀!似乎是死营之人和奴隶们在杀蠕蠕!” “什么?哗变了?” “这不可能,蠕蠕带出门的奴隶和死营之人在帐中从来不发武器!” “蠕蠕骑兵人数众多,怎么可能被手无寸铁的奴隶所杀!” 几位将军脱口而出,直称荒谬。 “确实如此!” 另一个斥候去的比较近,也肯定了队友的说法,他说完此句,又接了一句:“而且,属下觉得有些不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