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糖果卖给跟她联系的客人。她仍然在一些生活的细节里保留着从前的品味和爱好,她跟韩冰的家很小很逼仄,她略显臃肿的身体外面罩着一条朴素方便的棉布袍子,可是脚上登着一双闪闪发光的jimmy choo。 她回头看看我,你失恋了吗? 我说你猜对一半,我不仅失恋还失业了。 她问我你后悔吗?会回头吗? 我摇摇头。 我仍然会因为跟欧先生分手而感到难过,但我做到了一件事情,我没有任何想要再跟他取得联系的妄想和举动,在经历了那么多波折那么激烈的冲突之后,这一次我再也不会在日记本上写“正”字去计算跟他分别了几天,去向往什么时候跟他见面了,我觉得自己从心理上或者从实际上都彻彻底底地跟 他分开了。 一直想要我跳槽去给他帮忙的部长又来约我见面,我之前都一直没有跟他联系,给了他我这是做姿态要条件的错觉,见面的时候他干脆地跟我说了以后的工资补助假期和升级制度等种种承诺,我恰巧一口咖啡呛住,咳嗽了几声,他以为我是被那么好的条件给吓到了,靠在沙发背上充满把握的跟我说,江悦呀,这个真的可以了,我给了你三倍于银行的薪水呀,你这个年龄拿这个工资,恐怕全上海也寥寥无几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哟!这是真的,我对他之前背叛银行的作为并不认可,但觉得被人这么看重,心里面还是感激的,连忙点头称是,告诉他我也休息够了一个星期之内一定给您答复,接着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把我的心弄凉了。 “他说什么呢?”欧先生问我。 这时的我们坐在一个巴西人开的咖啡店里,花园中种满了芭蕉,每一个小台子都被巨大厚实绿油油的芭蕉叶围着。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快一个月的时间了,那天我们在长途客运站把他的女儿从大客车的货仓中救出来,他要报警抓徐冬冬,我说那我就报警抓欧仰安,我要告她谋杀,还有从此我以后再也不见你了。 眼前的欧先生头发整齐,下巴刮得很干净,白净面色,穿着高领衫和两扣子的西装,我大四的上学期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六七年的时 间,我早就从那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脱胎换骨,可是欧先生的面容身材神态几乎没有一点变化,他还是让人赞叹的成熟好看。我就那么看着他,手里搅动着咖啡勺子,我回忆着自己是怎么跟这么漂亮的人发出那种声嘶力竭的威胁,当时我说了那句话,其实已经下了再也不会跟他见面的决心了。 电话是他打给我的,说还是要喝杯咖啡聊一聊。我没答应,也没挂机,我们就在电话的两端僵持着,我脑袋里面是那天在机场送冬冬离开的场景,我看着他的背影,我没有那么难过,我为冬冬能够推进到人生的下一步而感到高兴,我觉得我也应该这样了。我好不容易不哭了,我认为自己不应该再去见欧先生。他像是总会知道我为什么犹豫似的,于是慢慢地给了一个理由:“那天,我说了,悦悦你累了,我们改天再谈。” 我记得这句话。这是一个口头合同的条款,他不报警了,所以我不应该不跟他见面。 我跟欧先生终于在芭蕉叶下面相对而坐,我们小心翼翼地把话题绕开他的女儿,徐冬冬,我跟他说起工作的事情,欧先生兴致盎然,部长最后跟我说的话让他颇为好奇,他说什么呢?他又一次问。 我在这个时候改变了主意,我忽然又不想告诉他了,我喝了一口咖啡随口胡编:“他让我尽快上班呢… …可是我打算再休息两天出门玩玩呢 。” 欧先生笑笑:“其实也没什么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