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丹发了朋友圈,徐冬冬在冰球场上揍人,好几个同事点了赞说了些类似于“徐总真帅”的拍马屁的话,这是她想让大家都看到的场面:宁总又陪着徐总去打冰球了。深夜她又发了徐冬冬家楼下的照片,和一张冬冬在酒吧的侧影,没有别人点赞留言,我想她一定是把我放在了一个固定的标签里,这两张照片是只给我看的。我当时也是刚从鹏鹏的酒店参加高中同学会回来,刚洗了澡吹干头发,我看着宁晓丹的圈,拿着手机半天没动。 门铃响了。 是冬冬。满身啤酒味儿。就站在门口,看着我,好像我欠了他似的。 “进来吗?”我说。 “不必要。能在这儿说说明白也可以。”冬冬说。 “我怕吵到邻居。” “… ...好吧。” 他进来,我关上门。他说他有话要说,进来了又半天不吭声,我也没非得问,靠在沙发上刷手机。 他最恨我这样,弹过来把我手机抢走了:“我说我有话跟你说,你拿着手机玩,这是什么意思?” “你有话说我听着呢。”我说,“你说嘛。” “你今天为什么不去看我打冰球?” “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我有高中同学会呀。所以不能陪你去了。”我说,“你是喝多了忘记了?” “我重要还是你高中同学会重要?” “你重要。但是问这个没意思。我跟我高中同学几年都不见一次面,跟你白天晚上都能见着, 我能做点别的事儿,你说呢?再说咱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你完全同意的呀,干嘛这个时候过来兴师问罪?” “因为我不高兴。”他松了领带,瞪着我。 “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哼了一声,“你又不是一个人,宁晓丹不是陪着你吗?” “你怎么知道?” “她发了圈。” “… …” “你没看圈吗?很多同事点赞呢,大家都知道,也都觉得你们般配。就像上次他陪你去溜冰一样,你们两个去参加酒会一样。”我说。 冬冬刚才那个理直气壮的劲头没了,看上去有点理亏,默了一会儿:“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亲嘴儿不算,对吗?” 他马上看我:“… …你怎么知道?” “你嘴巴旁边还有口红呢。”我心里骂了一句,骚包。 他眯了眼睛,咬着牙齿,那样子懊恼无比,懊恼忘记擦了自己的嘴巴,懊恼过来找我理论,或者干脆就是懊恼跟我好上。 我在这个时候深深发觉了年龄带给我的好处。徐冬冬可能比我聪明,生意比我大,是发号施令的老板,但是他永远也不可能摆弄我。相反,我总能猜出来他在想什么;我不喜欢做的事情,他强迫我不得,我喜欢的事情,也要看我即刻的心情;我不会因为他跟宁晓丹亲了个嘴儿就生气,他长成这幅样子不骚包就不正常了,更何况宁晓丹千方百计地琢磨他;我知道他喜欢我,我也喜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