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戴高帽似的。 这事儿元妤记在了心里,待谢砚办差回来后,她第一时间派人送了信给谢砚,提了这事儿。 谢砚回信也很快,可信的内容却是说此事重大,靠传信说得不是很清楚,邀她去倚江苑,要见面详谈一二。 元妤就:“……”为什么有种司马昭之心的感觉。 这事儿有什么可详谈的?她所知道的都在信中同他说了呀?就是朝中权贵官员或可能私下在北地贩盐,凭姬良辰一人之力恐查不出来,请他在朝中多多留意,查探一二。 就是叫她去了倚江苑,她能说的也就这么多。 元妤脸有点红,这人什么意思摆得也太明显了。 片刻后,元妤一边红着脸,一边吩咐明芷明若备车、收拾东西,去倚江苑。 元妤到倚江苑的时候,谢砚已经在了。正坐在主屋榻前,捧着本书装模作样。 为什么说在装模作样? 因为这人读书,其实有一目十行的本事,平常看书,书页翻得奇快,如今半天才晓得翻一页去,以表示在“看书”。 元妤早就看破他爱拿着书本装模作样这一点了,只是不曾点破他。倒不是懒得点破,只是觉得这点小事儿作为二人间的情趣,还挺有意思的。 她心里捡着笑,捧着杯茶凑上去,面上认真地道:“三郎总是看书看公文,偶尔也该歇歇眼睛。” 这时他便会肃着面色就着她的梯子放下书本,接过她的茶道:“嗯,平常习惯了,倒是没注意。你什么时候到的?” 元妤忍着笑,道:“妾也是刚到不久,见三郎在看书,原是不想打扰的……就是太久没和三郎独处了……”话语未尽,再羞红着脸眼巴巴瞅他一眼。 谢砚非常吃她这一套,当下茶也不喝了,把茶杯放到小几上,伸手便捞过她抱到腿上,明明心里高兴,嘴上却偏还要得了便宜卖乖,道:“……你是要做正妻的人,怎么能这么娇气粘人……” 元妤真的要费上好大劲,才不能叫自己在他怀里爆笑出声。 这人真真是别扭得紧。 明明叫她过来就是抱着要和她亲近的心思,偏还拉不下脸,要人主动。 未免自己笑出声,她赶紧转移话题,道:“三郎叫妾来说是贩卖私盐的事儿还有要了解的,不知三郎想问什么?” “……”谢砚无声了片刻,道:“……叫你来倒也不是要问这个,是有旁的事要同你确认。” 元妤忍着笑,也不拆穿他,只将脸埋进他胸口,怕他看见自己的笑脸,抻着声音问:“三郎要问什么?妾定当是知无不言的。” 谢砚:“……姬良辰是北方姬家的人?” 元妤倒是没想到他会问到姬姐姐身上,当下诧异了一瞬,倒也没瞒着,在他怀里点了点头,道:“是,姬姐姐是北方姬家嫡脉嫡次女。” “莺歌坊背后的东家是她?” 元妤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猜到了,通过一个姓氏竟是联想起了不少。 她点了点头,承认了。 顺便说了姬良辰同她大哥季元初的关系。 “……她与我大哥,我原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是我大哥在世时,去北地历练时结识的,季家出事前,我大哥本已禀了爹娘,准备去姬家求亲的。” 提到季家和她大哥,元妤难免黯然。 谢砚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虽没说什么安慰她的话,却也无声似有声了。 只是心中不免会想,难怪姬良辰会不计得失地在背后帮扶她。 能为一男子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