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眼神,元妤又着实拒绝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在老嬷嬷的注视下,把汤喝了个干净。 一旁瞧着这一幕的谢砚,手握拳抵在唇边低咳了一声,道:“还有点公事要办,我去书房。”看着元妤苦巴巴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好笑啊。 可这汤是正经代替安胎药养身子的,他不可能再替她喝,替又替不了,看又看不得元妤苦哈哈求救的眼神,他也只好避开了。 元妤:“……” 于是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养猪式生活。 等晚上二人用过饭,一道躺到床上后,两人才又提起白天的事。 “……今日过后,怕还是会有人议论吧?”元妤躺在他怀里开口,说的是她身世的事。 虽然从孟潮生的画像那儿勉强说明她不是季家元姝,可有些人怕是不会信,比如郑皇贵妃。只怕还有后患。 谢砚却不担心,搂着她道:“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无关紧要,起码这次之后,没有证据没人敢再拿你的身世在明面上做文章。” 他何尝不知,今日之事看似他们胜了,可只不过是明面上罢了。 暗地里,不说郑皇贵妃,便是陛下都不一定就相信元妤与季家元姝没有关系。帝王多疑,他哪里是那般轻易会放下疑虑的人? 但没关系,他只要没证据,没人会动元妤便够了。 便是陛下,看在谢家、黄家、姬家的分量上,就算怀疑元妤是季元姝,也是轻易不会动她的。 元妤见他口吻是真的毫不在意,吊吊的心也踏实了些,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她忍了忍,忍了好几息的时间,终是没忍住,问道:“那画……” 她其实猜到了他白日里过府而不入是去干嘛了。 当时没反应过来,但走到扶风院便意识到他应是去见孟潮生了。 谢砚轻拍她肩膀的手就是一顿。 元妤屏息以待,很怕他不高兴,打算万一他露出一点不高兴的苗头,她立刻收回刚才的话,不问了就。 但好在,谢砚似乎没有很生气,竟是愿意答她的。 “孟潮生机缘巧合之下动手改了的,只没想到会派上用场。” 元妤:“……”机缘巧合?什么机缘?怎么个巧合法儿? 她觉得谢砚这回答跟没说一样,只她不敢再问了,因为她听得出,他还是有些不高兴她问的。 于是她就:“哦……”了一声,没敢再细问了。 她依旧屏息趴在他怀里,等待着什么。 谢砚多少有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心里耐不住就有些烦躁。 一是因为她还惦记着孟潮生今日的“搭救维护之恩”,二是她的问话,叫他想起了白日里刑部尚书夫人说的那件事。 季家夫人曾有意将她定亲给孟潮生…… 烦躁了好一会儿,他终是没忍住,问了。 “你、岳母……”他有些打结巴,似不知道该怎么问,语气都带上了些许烦躁来,道:“刑部尚书夫人今日说,岳母曾有意、有意将你和孟潮生定亲,你……”怎么想的? 元妤一个激灵,有种“终于还是叫她给等到了”的感觉,没等他问完,立刻在他怀里抬起头,表忠心似地道:“没有!妾对孟潮生绝对没有留恋或念念不忘之类的,当年、当年最多不过是少女怀、春罢了……”当年她才十二岁,对孟潮生纵有好感,但也不过最多是崇拜之类,根本还没来得及发展成为男女之情! 元妤是很实诚了,她也有考虑过要不要直接撒个谎,说她母亲没有动那个念头之类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