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不缺那几份合同的钱,你喜欢捣鼓那些东西可以,但是不能误了主次。” 薛安阳慢条斯理地合上手中的设计方案:“三天之后华辰的何董事长会来参加宴会,他一直很关照你。你可别因为一点小事耽误了宴会,这样多不礼貌。” 谢知影不语,只是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薛安阳的脸,手蓦地攥紧。 薛安阳站起身,走到谢知影面前,伸出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谢知影的样子,忽的笑了:“何董事长前段时间还向我夸奖你,说是这次来,一定要亲自祝贺你的作品取得如此傲人的成绩。” 谢知影避了避身子,被薛安阳触碰过的地方,却仍然如同火烧一般让人浑身不适。 何董事长四十好几,和薛安阳差不了几岁。一年前刚刚丧偶,不过这么多年来一直膝下无子。 看情况,应该也要有新的何夫人了。 谢知影嘲讽似的勾勒下唇,声音听上去毫无波澜:“论年龄,我都可以喊何董事长一声父亲。” 薛安阳:“你还小,年轻气盛的人总归是不靠谱的。何董事长年纪虽长,但是更为沉稳可靠,而且对人也体贴。你不记得了吗?你小时候,他还常给你带礼物。” 谢知影看着薛安阳一张笑脸,好像全是在为了谢知影打算。 但是不知道为何,却让人感到腹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的令人作呕。 谢知影突地笑了:“您听听您自己说的话,不觉得恶心吗?” 薛安阳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她说:“谢知影,你又开始不懂事了。” 反抗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谢知影想要逃离谢家,那么她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谢知影。 但是谢氏,却依旧是那个充斥着资本主义的铜臭味,可以呼风唤雨的谢氏。 薛安阳可以轻松的调动自己的人脉,切割掉谢知影的翅膀,堵住她所有的出路,让她无论在哪一处都无法生存。 没有人会为了帮谢知影,而得罪整个谢家背后的力量。 即使谢知影已经获得了傲人的奖项,但这些,在资本的面前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就像薛安阳可以无比轻松的让谢知影不被任何品牌征用,让她所有的作品和成果即使逼近发布也能临时替换。 在利益面前,谁都会低头。 谢知影的无数次逃离,都以失败告终。 包括这一次。 谢知影被薛安阳锁在了屋子里,等待着三天后的宴会。 要毁掉一个人是极其容易的一件,只要不给她任何的希望就好了。 像这样活着,有时候总觉得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谢知影在宴会的前一天晚上,将手浸泡在热水里,用一柄佣人意外没有收走的水果刀,割腕了。 但很可惜,没有死成,不过幸运的是,这么一通折腾,让她完美的错过了第二天的宴会。 谢知影醒来的时候,薛安阳坐在一旁削苹果,不开口说话的时候,样子很像个无比温柔的好母亲。 薛安阳见谢知影醒过来,头却不抬,还在耐心地削水果:“何董事长回去了,周氏的那个小女儿比你机灵的多,三两句就能哄得别人何董开开心心。本来都递到我跟前的合同,就这么撤了回去。” 这是薛安阳开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