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一个角落里,齐老板坐在自己的专属位置上,是不错眼地看着林小满他们几人上楼的。 “哟,齐老板,这是什么风把你刮来了?上次不是说不来了嘛?是想听紫鸢唱戏了?” 一个穿着暗红色旗袍的美妇人踩着高跟鞋,朝齐老板走过来。 手上还端着一叠花生米。 把花生米往他桌上重重一放,人就一屁股坐下来。 那模样,分明是在生气的。 “我来着,不都是想听你唱戏吗?什么时候听过紫什么的姑娘了?” 齐老板笑得那叫一个讨好。 可惜,美妇人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自己拿了盘子里的花生米在吃。 “刚才上楼的那几个年轻人……” 齐老板话音未落,美妇人一巴掌拍桌上,把盘子里的花生米都给震出来了。 “齐流海!好哇!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是不是?连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 “你咋那么不要脸呢?” “你要是敢泡我的客人!老娘今天就阉了你的……” 齐老板伸手一下捂住美妇人的嘴。 见周围有人看过来,他老脸一红。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听风就是雨啊?” “我还听风就是雨?”美妇人瞪大了眼睛,把他的手打开,“你知不知道你这叫什么?” “肮脏!龌蹉!下流!” 给她气得,胸脯起起伏伏,齐老板看得直好笑。 “好了好了,我怎么就龌蹉肮脏下流了?我就是好奇,那几个孩子,看着眼生,怎么就知道订楼上的包厢了呢?” “天地良心,那几个,任何一个都可以当我女儿的年纪了,我能看得上?” “何况,柳艳红,我到底是为什么每天来这里,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哼!”柳艳红,也就是这茶馆的老板娘,把脸一转,懒得搭理他。 这老东西,你越给他脸,他倒是越来劲了。 “你为什么来我这儿?不是每天蹭吃蹭喝蹭戏听吗?” 老板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看得旁边齐老板直皱眉。 但到底一句话也没说,免得跟她一说就吵吵。 老板娘见他不说话,嗤笑一声:“楼上那一行客人,是苟老板的店里的。买了他一件什么宝贝哦,好像是要求出鉴定书。” “这不,请了鉴宝协会的那位余先生,来帮着看看东西。” “怎么去了他那里买东西?”齐老板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老板娘没听清,还特地问了一句。 结果就见他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在这期间,苟老板已经到了。 他还带着个手下,手下人手上提着个包,包里应该装的就是那宝贝了。 “你有听说,那群人是买了什么吗?” “你管人家买了什么呢?”说着,老板娘又觉得不对劲,盯着齐老板的脸看,“欸,我说你个齐流海,你别是想跟那狗东西抢生意吧?” “你确定就你那些破铜烂铁,抢得过人家?” “人家这样的年轻人,要的都是体面货,就你那些?” 不是她嫌弃,是实在上不得台面。 偏偏这人自信得很,也邪性,还真就有那么一些老头子,就爱捧他的场。 而且,他还翘得很,有时候人家要货,他还不给。 有打听到她跟他有那么一些交情的人,有时候都直接问到她这里来了。 说什么请牵个线,价钱都好说。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脾气,她还真眼馋这个中介费。 “体不体面的,有什么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