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稳,陆闲庭终于找回一些理智,伸手探上她的额头。 “你发烧了。”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只抓着他衣领的手加重了力道。 陆闲庭闭了闭眼隐忍着什么,脱下西装外套把人包住,给司机打电话:“小张,把车开过来。” 小张没见过老板这个样子,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敢说。 秦九九的手机又响,陆闲庭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她在我这......喝醉了,有点发烧出不了急诊。” 电话那头的余彤急道:“怎么能让她喝酒呢,她——” 她说到一半止住话头,“今天急诊很乱,煤气爆炸来了几十个病人,别送医院了,你帮她处理一下吧。” 陆闲庭皱了皱眉,余彤那头一片吵嚷电话已经挂了,旁边秦九九大概是嫌座椅不够舒服把他当成了肉垫,舒舒服服的靠着。 “老板?”小张试探着开口,“我们——” 陆闲庭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道:“云水间。” 小张应了一声,心道这个地方以后怕是会常去。 窗外的夜景飞速倒退,凌晨的北京刚刚结束一天的喧嚣渐渐沉寂下来,车子一路疾驰。 秦九九的公寓在12楼,陆闲庭试着输了一下密码,门应声而开,他看向怀里的人,心底还是有些莫名的欢喜,只是被他压住。 也许是懒得改,他想。 门推开一条缝隙,一个毛茸茸的狗头从里面探出来,它看了看秦九九又看向旁边的陆闲庭,两只爪子奋力把门扒拉开,扑出来就朝着陆闲庭摆出进攻的姿态,嘴里发出危险的呜咽声。 陆闲庭难得愣了一下,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的阿拉斯加,一人一狗对视了几分钟,陆闲庭淡淡道:“再叫你主人就醒了。” 也许是动物的天性也觉得这个人不好惹,陆闲庭抱着人很顺利的进了门。 她睡了一路,这会儿倒是乖觉的很,沾到床就自觉的滚进了被子里。 公寓里的陈设一如当年,陆闲庭轻车熟路的找到药箱,量了体温情况比想象的好些,只是喂药的时候她很不老实,甚至拳打脚踢的耍起赖。 衣柜里依旧是乱糟糟的,东西拉拉杂杂的放着,找起来倒不是很难,勉强也能算乱中有序。 秦九九一向觉得家里只需要金玉其外就好,现代人生活那么忙,没人有会注意到败絮其中的衣柜。 陆闲庭算个有洁癖的的人,只是不管他把家里收拾的多好,这女人总能在两天之内把内里弄得一团糟,然后就经常听到她喊:“陆闲庭,我的xx在哪。” 客厅里突然出现的声响打断了陆闲庭的思绪,他看了看手上那件黑色的真丝睡衣黑了脸,她从前只爱卡通粉嫩的,他哄她都不肯穿,这又是穿给谁看的? 陆闲庭把那件睡衣顺手扔到了衣柜的最里面,从旁边的抽屉里拎了件宽松的t恤回到床边,她睡的安静,衬衫下的曲线玲珑,脖颈处还有他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柔和的灯光照下来,乖得不像话。 陆闲庭一个一个的解开她的扣子,指尖上的触感柔软细腻,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窜入鼻尖,好似羽毛落在心尖上,勾的人发颤。 从前的画面交叠着出现在脑海里,说不心猿意马是假的,他有一万个理由想去拥有去索取去报复,什么乘人之危,什么君子所为在他这里全都扯淡,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陆闲庭。”睡梦中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危机感,轻轻的呢喃了一声。 陆闲庭怔住,“你说什么?” 秦九九翻了个身,把自己缩进了被子里,呼吸均匀,仍旧睡的安静。 陆闲庭以为自己幻听的时候,她又喊了一声,这次皱了眉,隐约还带点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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