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啊……”小酒保正要问沈灼要打给谁,却发现他已经趴在吧台睡着了。 睡相很好,露出小半张脸,剩下的半张埋在小臂里。没有呼噜声,就连呼吸声都很轻。 小酒保苦了脸,酒吧下班时不留客人的,其他客人他们都会按照量给,尽量不会让客人喝这么多。 沈灼的酒量在这儿是出了名的,他这次多上了几杯,没想到终于给灌醉了。 小酒保低头翻了翻联系人列表和最近通讯人,正在犹豫的时候另一个比他大些的酒保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哟,偷偷翻客人手机呢!” 这可是大罪,小酒保吓得一哆嗦:“没,没有!我再找看看有没有人来接他。” 另一个酒保瞥了一眼沈灼,又在手机显示屏上看了一眼:“就这个苏董呗,你看通话记录这两个人打的最多,就打这个吧。” 小酒保犹豫了一下:“可是这是不是个董事长……会来吗?” “会吧,无所谓啦,打一个试试呗,我都没见过董事长呢!” 小酒保在另一个酒保的怂恿下纠结了半天,就在另一个酒保快要忍不住夺过手机自己打的时候终于一通电话按了出去:“嘟——” 一声。 两声。 三声。 就在小酒保神情从紧张到放松,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另一头响起,带着些微的怒意和暧昧的沙哑,像是先深吸了一口气,才接起电话:“沈灼,大半夜打电话,你最好是有要紧事。” 小酒保还没经历过社会的复杂,倒是旁边的另一个酒保立刻就听出来了这话音里的不对劲。 ——这怕是吵到了人家晚上的XING生活。 他正要给小酒保使眼色,却发现小酒保已经特别耿直的汇报了来意:“您,您好,是苏董吗?沈先生他喝醉了……现在睡着了,您,对不起!我们马上要关门了,您能不能来接他一下?” 电话另一头没了声音,小酒保被苏净丞隔着电话线也在蔓延的低气压吓得战战兢兢,和另一个酒保一起瑟瑟发抖:“如果您不能来也没事的……我们再看看其他人!” “发个定位给我。” 苏净丞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下本来就兴致不高的那里因为这一通电话彻底没了兴致,刚刚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沈灼在他身/下喘的样子,好死不死刚刚努力把想象力压下去准备开始,脑子里那个人一个电话催命般的又打了过来。 更让他气闷的是,看到那个电话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心虚,从心里漫上来的无比的心虚。 他像是找到了借口一般的从白斯齐身上翻了下来,抓过床头的电话,拉开门走了出去。 “有点远,我半个小时后到,别叫醒他。” 苏净丞回房间取外套,白斯齐还是以刚才的那个姿势躺在床上,见门开了又关,他轻轻转了过来,声音里带着涩意:“这么晚了,你还要走吗?” 苏净丞披上外套,出门时候按灭了吊灯的开关:“不用等我回来。” 挂掉电话,两个酒保面面相觑。 年龄大一些的那个酒保又瞅了瞅已经灭掉的手机屏幕,问站在他对面的小酒保:“你知道这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