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一皱眉:“他当然不是——” “我当然不是他师兄了。” 会客厅的门被狠狠地推开,从玻璃门后走出一个十分挺拔的身影来。 他还是极为固定的穿着一双全黑色的冲锋靴,鞋带非常仔细的扎起来,上身穿着一身长款的风衣,胸前的白金十字架一晃一晃,弧度非常固定。 钢化玻璃门被推到离门最近的一副桌椅前停了下来,发出一声响亮的碰撞音。 岑今就在这声碰撞之后走了进来,对沈灼露出一个肆意又嚣张的笑来。 “我以为你从不好奇这些事的,师兄。” 岑今松开抓着门把的那只手,玻璃门便又重新弹了回去,他一步步往沈灼和苏格的方向走了过来,扬起十分好看的眉角,“我可不是苏格的师兄。” “要真的按照辈分来算的话,沈灼,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哥哥才对。” 岑今嘴角的弧度非常微妙,就连眼神也透着不正常的希冀,他张了张嘴,语气微妙的道,“养子。沈灼,我是沈非在英国从郊外野地里捡回来的孩子。” 沈灼抽烟的动作很轻微的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吴老可是告诉我,你的母亲在英国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企业家。” “没错呀,”岑今偏了偏头,显得非常无辜,他扭出一个弧度来,“可是吴老又不知道,我的女企业家母亲是抛弃孩子重新嫁人,下毒吞了那个老头全部遗产才成了企业家的吧。” 岑今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就像是在讲笑话,他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拽着胸前的白金十字架,咧开嘴笑得非常恣意,他的中文说的不算太好,声音里带着点上挑的尾音,听起来尤其不自然。 沈灼却从他的话里读出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他从会客厅的玻璃门走进来,熟门熟路的走到小冰箱旁边,从里面取出一罐和沈灼刚刚喝的一模一样的凉茶,用一只手将罐子向上抛了几下,然后滚动喉结喝了几大口,将凉茶罐放回了桌面上。 岑今歪过头,一双眼睛一点余光都没有分给苏格,只是死死看着沈灼,又像是透过沈灼看着另外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新笑了起来,声音低沉的道,“沈灼,我就知道你叫我来没什么好事,原来是有人在这儿等着我呢。” 沈灼将快要燃到尾声的烟蒂丢进烟灰缸里,他已经无比习惯了岑今的神经质,只是轻轻瞥了岑今一眼,也不准备继续在这里停留下去。 想了想,沈灼站起身接着直接对苏格道:“你要见的人我帮你找来了,问题的答案也有人帮你回答了,剩下的问题你们自己解决吧,我告辞了。” 他只是刚刚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苏格都还没反应过来,岑今却已经无比迅速的反身拽住了沈灼的左手手腕。 “别急着走呀,师兄。” 岑今突然阴下脸,伸手猛地一拉,低声说道,“你特地叫我来不是为了聊聊沈非的事么?怎么,你不想聊了?” 沈灼完全没想到岑今会直接伸手来强行拽他,毫无防备的被狠狠往后一扯,又因为岑今手上带了力道,受惯性狠狠一下子撞在了沙发角上,疼得“嘶——”了一声。 “岑今,你疯了?”沈灼用手撑住了沙发扶手,直起身子看着岑今道。 岑今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戾气,他挑着眉眼看了看沈灼,恶狠狠的道,“是你疯了吧?明明是爹地的孩子,却一点都不像他!” 刚刚撞在沙发角上的力道不轻,沈灼估计是青了一块。 再加上昨天又被许一折腾得够呛,沈灼伸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