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要按图册上的来,会很痛,但一定要咬着牙忍着,千万不能让夫君没了兴致,夫君弄得越痛,越说明夫君喜爱你。现在看来她的夫君并不喜爱她,虽然娶她做妻子,但却并不愿意碰她。 有愧的心在胸口怦怦乱跳,她鼓起全身的勇气,伸出小手,颤颤巍巍地轻放在何愈的背脊上。 这双手沿着何愈的脊梁,从上往下,缓缓抚过。何愈脑袋里的那根苦守的弦,断了。 何愈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猛地转过身来,突然含住有愧的唇。 这个吻很突然,像暴风雨一样激动,但却又很温柔。他的嘴唇很软,也很温暖,带着酒气,吮吸着她的唇瓣,舌尖勾勒着她的唇型,让有愧想到春天,那时候她家后院里的那棵桃树上桃花的花瓣,飘落在她的唇瓣上。 何愈松开被吻得发肿的唇瓣,深邃的凤眼直直地看着有愧,他的大手抚过有愧脖颈边垂落的碎发,然后低声在她耳边念道:“睡吧。” ☆、第7章 有愧睡得很沉,她并不习惯睡在这么舒服的床上,软绵的枕头,丝滑的被褥,那么的温暖和舒适,这一切都让她舍不得睁眼,生怕一睁眼,便发现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醒了?” 她的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很熟悉,好听极了,清朗而隽永。 纤长的眼睫微微颤抖,像只睡醒的小猫一样,有愧徐徐睁开双眼,正好对上了何愈那双深邃的凤眼。 “昨晚睡得可好?”何愈问,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轻笑。 有愧直愣地看向何愈,这双眼眸时常让她出神,过了半晌,她回过神来,忙答道:“睡得很好。” 她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她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每晚入睡的时候都会做梦,有时候会梦到自己来到一个光怪陆离的地方,有时候会梦见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还有时候会梦见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比如荒芜的稻田和干枯的河流。但是昨晚她什么也没有梦见,安安稳稳。 何愈笑了起来,他嘴唇上两撇小胡子神气地上下动了动,“我昨晚可没睡好。” 这晚何愈睡得不怎么安稳,他那身边的人,大概是不知道他费了多大的毅力才能一晚与她相安无事。故意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小嘴里呼出的热气正吹着他的耳垂,两条白笋般细直的小腿,时不时地蹭着他大腿内侧。若是以往何愈一个人睡,还能中途起身冲个凉水澡泻火,而现在身上挂着这么一个小人,他只得咬着牙忍着。 “啊?”有愧心里一慌,她昨晚本该是服侍夫君的,结果现在她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夫君却没睡好,看来她这个妻子的职责一点都没尽到。有愧小声问:“为什么?” “你说呢?”何愈玩味地看着她。 有愧咬着下唇,连连摇头。 何愈:“看看你的手。” 有愧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掌,这才发现,她的小手正紧紧地握着何愈的手臂,她接着往下看去,两个人的身体靠得这么近,这么的亲昵。 有愧的脸腾地红透了,慌忙松开手,喃喃道:“昨晚……昨晚夜里冷……” 小手一下子离开,柔软的身子也跟着挪了一尺地,何愈不由在心里喟叹了一声,早知如此他便不调笑她了。 何愈从床上坐起来,说:“看来是为夫不对,冷着娘子了。” 有愧跟着从床上起来,越发地手足无措,说:“不是的,后来就不冷了。”抱着他的胳膊之后就不冷了,没什么炭火比这还暖和。 何愈笑着说:“嗯,日后就不消准备炉火了,只管抱着我罢。来,帮我把衣服穿上。” 有愧揉了一把自己羞到通红的脸颊,给何愈穿上外衣,系好腰带,这时何愈突然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沉声说:“你的脸怎么了?” 有愧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