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你送被褥。” “是吗?”狼牙虎眸微眯,笑了。 这可能吗?反正他是不信的。 今日酒席上,他已经感觉到何愈对他的敌意,一种出于本能的,对侵略者的敌意。 他起初以为,这是因为他们是敌人,但现在他不这觉得了。 在此背后,原来还有另一层深意。 狼牙道:“他知道你和我的事吗?” “什么?”有愧微怔。 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狼牙却故意把话说得如此暧昧,有愧便冷声说道:“我们之间有过什么吗?你可是说过的,我们只是陌生人罢了。” “所以他并不知道。”狼牙道。 有愧语塞,不由恼羞成怒,说:“这与你无关。” “也是,”狼牙笑了起来,说:“这的确和我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倒有些话要你带给何愈去,你敢吗?” 有愧逞强道:“有什么不敢……” “好,”狼牙道:“你便只管跟他说罢,我是不会听他的。不管你们使什么下三滥的招式,不管你们怎么软硬兼施,我都不会听他的。好自为之!”他的声音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平静,到了最后,不带一丝感情。 “我会给你把话带到。”有愧转身,向门外走去。 狼牙默默地看着那道背影,只有她转过身去时,他才敢这么放肆地窥探。 难道就这么走了吗?可不然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让她留下来么?可留下来又说些什么呢? 他看着她的手就要推开门扉了,突然开口道:“近来……可好?” 有愧微愣,回过身去,却看见狼牙垂眸坐在桌边,眼睛平静地看着桌面纵横的纹路。 她笑了笑,黑亮的眼眸弯了弯,像对一个久别重逢的故友一样,对狼牙说道:“很好,你呢?” 狼牙黑眉微动,“很好。” 有愧从房间出来,却看见走廊下空旷的院落里,静静的站着一个人。 他好像在这里站很久了,月白色长衫上两片莹莹月光,如程门立雪里的一层皓雪。 她的心先是砰然一动,无论看过多少次,光一个背影就能让她心悸。 然后她猛然想到了什么,难道她和狼牙谈话的时候,何愈一直都在这里? 站在门扉外,与他们一墙之隔? 他有听他们的谈话么?又听去了多少? 这个念头让她不由开始往深处想。 反复琢磨这些日子何愈的反常,嘴边那似是而非的笑意,还有他们之间从未说开过的心结。 慢慢地,一个古怪而可笑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形成:兵书的秘密,今晚的机缘巧合的独处,最后变成一场精心安排的考验。 他在验她的真心。 何愈转过身来,月白色的长衫把他修长的身形勾勒得纤长而挺拔,有愧抬眼看进那双始终高深莫测的凤眼,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何愈也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 “你一直站在这里么?”有愧故作轻松地问道,喉咙却有些涩。 何愈道:“是。” 有愧自嘲地说道:“那我刚刚的表现,夫君还满意么?” 何愈的眼睛一眨,有些意外。 有愧继续说道:“”“你从什么时候就怀疑我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