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怎么了,金陵城里谁不知道晋王那个儿子是个疯子,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暴起伤人,也就他还觉得那是个好孩子,呸。” 罗悠宁给她递了杯茶,让她歇歇,“娘,您真信了当年那个游方道士的话?” 姚氏放下茶,道:“那还有假,你妹妹小时候没生过病,偏偏那一次,病了半个月也不见好,那道士说,卫家的儿子与宁儿命格相克,是个妨害人的煞星。” “再说后来宁儿醒了,不再与他来往,身子不就好了。” 罗悠容摇头:“小妹醒来之后,把卫枭忘了,您还把她身边伺候的人换了,嘱咐知情的人都不许说,若她哪一日想起来,肯定要生气的。” 姚氏一脸不在乎道:“生气就生气,总比丢了命强。” “当年那个道士我没见过,您就真觉得他不是故意骗您?晋王府里的弯弯绕绕您多少也知道一些,保不准是那一位做的呢。” 罗悠容的话姚氏还能听进去一些,只是事关小女儿的性命,她不愿意冒险。 “这些我知道,可我总想着,万一是真的呢。” 姚氏还是觉得卫枭太邪性,对罗悠容道:“不然你就去跟皇上说说,就说你妹妹学业跟不上,让她回家,我们自己请先生。” 罗悠容笑着宽慰她:“娘,小妹就是去读书的,还有那么多人都在一处,不会有事的,金陵可没有第二个谭荀,将来小妹是要嫁人的,她的性子是该约束了。” 姚氏踌躇着,在罗悠容耳边小声道:“你不知道,周嬷嬷那日听见宁儿做梦叫卫枭的名字呢,第二日在镇国公府,她还给卫枭解了围。我怕她想起来,怕她对卫枭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有这等事?”罗悠容满脸惊讶,“您是因为这个才着急的?” 姚氏点头。 罗悠宁沉吟片刻,道:“娘,此事不急,等过两日让小妹进宫来,我问问她,您也别跟她说卫枭如何不好,恐她生了逆反心理,就要跟您作对,到时您哭都来不及。” 宫女端上瓜果点心,罗悠容摆了摆手,她拿着托盘下去了。 姚氏拉着长女的手,关心地问:“你瘦了,从前你小产伤了身,如今可要好好养着。” 罗悠容回道:“女儿知道。” “皇上最近来看过你吗?” 罗悠容知道自家娘亲拐弯抹角地想问什么,她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上个月来过一次。” 姚氏脸色一变,急道:“这怎么行?你是皇后,他这是连应有的体面都不给你了。” “他一心偏宠谢氏,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你嫁给他。” 罗悠容给姚氏拍着背顺气,遮住了眼神中的黯然,表情如常说道:“没这回事,前朝事忙,婉柔那里,他也没去几次,当年那事,婉柔觉得过意不去,每日都来向我请安的。” 姚氏恨的直戳她额头,“你就这么傻,还替她说话,那谢婉柔就不是个好的,皇上当年还在孝期,他们就敢行那……” 罗悠容一把捂住姚氏的嘴,“娘,别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单是顾着与婉柔儿时的情谊,我也想放过自己啊。” 姚氏被她说的心里一酸,总算住了嘴。 “容儿,你还是要为自己打算,早日生个嫡子,若是不行,提拔个信得过的,将来把孩子抱过来,你也有个依靠,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有你爹和你弟弟在,你什么也别怕,只一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母女俩谈了些体己话,姚氏就心事重重的回府了,回去之后连晚膳都没用,把自己关在屋里叹气,两个女儿一个都不省心,可怎么是好。 晋王府,卫枭回到院子里,解了衣裳,露出精瘦匀称的上身,一个荷包从衣服里掉出来,他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