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里摸出一张地图,紧张道:“城外天横山,地,地图在这。” 卫枭夺过地图转身欲上马,想起什么又扔给狗儿一块令牌,“凭此物可自行出入军营。” 话音未落,他的马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去,狗儿被马尾巴甩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摸着脸倒吸一口凉气,高举着令牌往军营里走,这一次没人再敢拦他,他也顺利到了大帐外,碰到了正在练武的罗长锋。 罗长锋看完信片刻不停地进了宫,他无权调动禁军,必须要皇上下令才可,可是到了太极殿他却没见到皇上。 “还请公公通禀一声,我有急事求见陛下。” 太极殿外,梁帝身边的总管太监高成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罗统领,陛下吩咐过,无论谁来都不见,您别为难奴才了。” 罗长锋忍的胸中冒火,拿出信给他,“那烦请公公把这封信呈给陛下,就说……” 高成摇摇头,把信挡了回来,“罗统领,这奴才可不敢,陛下金口玉言,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罗长锋竭力控制住自己要闯宫的冲动,踹了一脚门口的石阶,转身离开,火急火燎地到了凤仪宫门口,正遇上了送太医出来的照月。 “世子爷,您怎么来了?”照月问起。 “有急事,我姐姐呢?”照月与他一同进去,见到了在前殿散步的罗悠容。 罗悠容见弟弟脸色焦急地走进来,连忙问道:“长锋,你这是?” “阿姐,咱娘和小宁被贼人劫走了,据来报信的人说,那些贼匪有几百人,盘踞在天横山的黑鹰寨,我刚去求陛下派兵救援,却见不到人。” 罗悠容听完不由趔趄了一下,幸而被宫女扶了一把,她白着脸,身子晃了又晃终是稳住了。 “莫慌,你随我来。” 平心静气之后,她挣脱了宫女的手,整了整仪容,脊背挺直走出凤仪宫,带着罗长锋一路去了太极殿。 门口的高成还是同先前一样的说辞,罗悠容平静温婉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将门之女的气势来。 “让开,本宫要见陛下。” 高成在皇后的逼视下,擦了把汗:“娘娘,奴才真不敢放您进去啊。” 罗悠容冷了脸色,“把他给本宫拉开。”她身后的两个宫人听令上前拉开了高成,罗悠容径直往前走,她是一国之母,又身怀有孕,没有一个人敢拦着她。 太极殿中,梁帝正握着谢贵妃的手跟她同画一幅画,两人亲密相依,美好的如同画卷上的神仙眷侣。 罗悠容走到门口时,正看到这样的画面,生生刺的她眼中发涩。抬起脚跨进殿内,她踉跄一下,最后站直了,强撑着给自己留了体面。 “陛下。” 这一声喊,把殿内的二人吓了一跳,谢婉柔不自在地从梁帝怀里退开,低眉垂首站在一旁。 梁帝不耐烦丢了笔,震怒开口:“皇后,你还懂不懂规矩,朕下令不让任何人进来,你这是擅闯,成何体统。” 罗悠容心中发冷,不为自己辩解跪在地上:“臣妾有罪,但请陛下听完再治臣妾的罪。” 梁帝微愣,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罗长锋,“你怎么在这?” 罗长锋跟着跪下,道:“陛下,今日家母和妹妹去慈济寺上香,回来的路上被贼匪劫走了,这是贼匪的二当家给臣的密信。” 小太监把信交给梁帝,梁帝看过后还不太相信,罗长锋便把那两样信物也呈了上去。 “这是我妹妹的金锁和谢奕的玉佩,他们是一同被劫走的。” 谢贵妃本是沉默地站在一旁的,但一听谢奕也被劫走,她也跟着扑通跪下,“陛下,这玉佩是谢奕从小带着的,不会有错,求陛下派兵救人吧。” 谢贵妃拿着谢奕的玉佩急的双眼通红,梁帝眼中有一抹心疼之色,将她扶起来,对罗长锋道:“既如此,朕命你调集三千禁军,即刻前往救人。” 高成捧着兵符交给罗长锋,见皇后还跪着,梁帝摆手:“皇后也起来吧,此事不怪你。” 罗长锋扶起皇后,发觉她脸色不好,十分担忧,“姐……” “无碍,你快去。”罗悠容抚了抚微微隆起的小腹,见他走了,眼中的忧虑一层又一层,靠在照月身上才勉强站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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