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过去,弱弱的提议道:“那什么,咱换个地方说话呗。” 闻言,卫枭和左执同时有了动作,脚步一齐,肩并肩走出书房,只是两人全程目不斜视,没有看对方一眼。 书房前的台阶上,四个人坐成一排,院子里的下人都被卫束赶走了,此刻只有他们四人,说点私事也合适。 一阵沉默中,卫鸿揉了揉嘴角的伤口,轻嘶一声,他脸上的表情委屈又可怜,左执却只冷冷一笑,道:“活该。” 他觉得自己打得太轻了,他那么好的姐姐到了晋王府说没就没了,事先打听过晋王府中的事,他知道元嘉郡主对姐姐的蓄意针对,但他不能去找女人算账。 归根结底,卫鸿已经有了妻子,还娶他姐姐做妾,娶了还不管不顾,将怀孕的她留在王府,自己出去征战八年才归,他始终认为,卫鸿才是造成她姐姐自缢身亡的罪魁祸首。 卫鸿叹了口气,脸上颓丧,“我错了,别的我都认,你打死我也行,但你不能带卫枭走。” “留他在这里,让我左家的骨血再被你害死吗?”左执冷哼一声。 卫鸿心中一痛,说道:“我不会,我在莺歌坟前发过誓,我一定保护好他,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半响,左执轻笑一声,极为不屑,“卫鸿,以你如今所面临的形势,卫枭跟在你身边只会受你连累。” 他话中的嘲讽刻薄十分刺耳,卫束听不下去了,替他大哥说话:“我说摄政王,你就算是卫枭的亲舅舅也无权带他走,我大哥说了会保护他,纵然卫家真出了事,他是卫家的子孙,是我大哥的骨肉,父子一体,谈什么受牵连。” 此话一出,左执还未及反驳,卫鸿先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那架势像要把肺管子都咳出来了。 等他止住咳嗽,卫枭低声开口:“我不走。” 面对多年寻找他娘的舅舅,卫枭不会也没有理由为卫鸿说话,但从八岁开始,虽然他素来冷淡,也没叫过卫鸿一声爹,可卫鸿投注在他身上的爱和关怀不是假的,在他最需要,最无助绝望之时,这个人在他身边,为他撑起一方天地。 左执对卫枭了解不深,但想到他姐姐的脾气,他瞬间明白,卫枭不会跟他走。 “罢了,卫鸿你记住,若是没有卫枭,哪怕两国开战,我也必要杀了你,他执意留在大梁,但若为此受了你的拖累,我绝不饶你。” 前院很安静,只有左执沉冷的声音不断回响,卫鸿撑起身体,看着他认真道:“你放心,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比我的命,比卫家一门荣辱还要重要。” 许是他的承诺太过郑重,左执一时也没有再冷嘲热讽,他无视卫鸿,起身走到卫枭面前。 “带我去看看你娘生前住的地方。” 卫枭抬头,看进一双灰色的眼眸中,恍惚间,他像是穿过记忆回到从前仰视着那个温柔又残酷的女子。 他起身绕过左执向院门走去,左执微微一愣,转身跟上。 两人来到卫枭从前住的破旧小院,左执这个讲究的人,竟然没说什么,他观察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最后目光随着少年落在那棵槐树上。 “她……走之前说了什么?”左执斟酌着问道。 卫枭摇头,进了小屋,把从树下挖出来的小箱子交给左执。 “血参我用掉了,其余的都在这里,还有这把刀,你想要也一并拿去。” 左执捧着箱子看了又看,最终也没有打开,这是莺歌与他分开逃亡之时身上带的东西,里面有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刀我不要,这个箱子我便带走了。” 两人沉默的站在院中,发现除了从前,并没什么好说的。可说起从前,如同将两个人愈合的伤口重新撕开,那种痛,一时没有人愿意去触碰。 “卫枭,你真不跟我走?”左执抚了抚陈旧的箱子,再一次问道。 “姜国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