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飞过去吗?” 罗悠容摇头,只要梁帝没事,她不在乎是谁救了他,只是刺客来的蹊跷,她担忧的是这背后有没有什么推手,会不会将他们两家推进万丈深渊。 宫宴草草收尾,大臣和女眷们都悬着心回府,罗悠宁整夜未睡,陪着姚氏在佛堂诵经,这一场行刺,将平静已久的大梁彻底搅乱,像一颗石子投入静潭,激起波浪一片。 * 盛夏傍晚,罗悠宁坐在前院书房的台阶上,侧耳听着书房里人说话,可惜隔音极好,她听了半响也没听出什么。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她躲到一旁的转角,看着两个人走出来。 “大哥。”她声音极轻,可罗长锋耳力好,还是听到了,他身边的黑衣少年跟着回头,见到躲起来的人,面上的冷意消散了几分。 三人最终聚到了罗长锋的青松院,小厮给他们送来凉茶便离开了。 两个人都不爱说话,罗悠宁只好先开口问:“刺客的事有眉目了吗?” 罗长锋道:“这事真是离奇,宴会前我让禁军在宫里搜了好几遍,一无所获,那日卫枭告诉我,北狄王族派人来行刺,我更加紧了防备,可惜还是被钻了空子。” 卫枭皱眉说道:“仇震的人在城中四处打探,至今未见到可疑之人,我以为纵然北狄行刺也不会选在皇宫里,因为此举注定失败。” 是啊,皇宫守卫甚严,何况梁帝身边更有禁军侍卫保护,刺客并不容易近身。 罗悠宁茫然道:“那日我数了一下,三十六个舞姬,这么多人男扮女装扮成舞姬,可见宫里乐坊是有人接应的。” 她这句话提醒了罗长锋,他道:“昨日我见到大理寺的朋友,他告诉我,谢太师查到了宫中乐坊的管事刘姑姑,还未来得及抓人,刘姑姑就溺死在井里了,大理寺的人在她房中找到了来自北狄王族的密信,上面写着这次行刺的详细计划,全都对的上。” 罗悠宁不可思议道:“这也太巧合了吧,一个乐坊管事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她仔细回忆着那一日的情形,越发觉得谢家可疑,刺客既然下了死手,为何刺中谢婉柔就后退收手了呢,三十六个刺客无一个活口,好不容易查到刘姑姑,刘姑姑也死了。 “谢太师难道打算这样向陛下交差吗?” 罗长锋双眉紧锁,道:“谢氏救驾有功,刘姑姑安排刺客冒充舞姬也不难办到,除了她的死太过蹊跷。” “重要的是,此事一过,陛下已经不再信任我们两家。” 卫枭一直沉默,此时才开口:“禁军副统领张程,昨日太师向陛下举荐此人,陛下当即下令,让他统管禁军左营。” 罗悠宁听了不由眉心一跳,“岂有此理,怀疑我们罗家害他吗?” 罗长锋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别动气。 “你也不看看,那位是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受些委屈没什么,但莫须有的罪名,我罗家绝不忍受。” 暮色四合,昏暗一点一点笼罩过来,几人的心越发沉重。 * 夜色沉暗,太师府里寂静一片,谢奕闭目在房中静思,突然,门边的风铃发出一阵急促的乱响。 听到声音,谢奕便睁开眼,鼻尖微动,他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 谢良身上染着血扑到他面前,谢奕一惊,起身扶起他。 “发生何事?” 他料到是他让谢良跟踪的人出了问题,谢良开口证实了他的想法。 “公子,我按着你的画像,在城北一家客栈里找到了那人,他很小心,进出必定留意四周,也不曾说话,我跟到今日,见他带着人出城,无意间听到他说话,此人真是北狄人,我让人回来报信,可被他发现把我们的人都杀了,我与那人交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幸而他不想对我下杀手,我才有命回来。” 谢良的武功已经很不错,可面对那人却这样狼狈,谢奕目光微冷,北狄人,联系那日的刺客,这人地位必定不低。 他让谢良回去养伤,在房中静坐了一会儿,然后独自前去书房找谢太师,有些事他必须问个明白。 谢太师难得有雅致在书房中练字,谢奕进去时,他将一副写好的字放在一旁晾干。 听到动静,谢太师抬眸,见到谢奕微微一笑:“奕儿来了,你看为父这幅字,写得如何?”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