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和平喜都要被陆爷吓死了,以为都不能活着见到今天的日头了。 她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但是她还是敏感地觉察到这件事,还是和夫人有关,可能是夫人做了什么,惹了陆爷生气。所以,今天一早她和平喜过来伺候夫人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差池,生怕陆爷发作夫人的时候迁怒她们。要知道,就算真的是她们夫人做了什么,陆爷要发怒打人也只会冲着她们这些丫鬟来。 她们是做丫鬟的,天生的贱命, 可是,此刻她们的陆爷明显就是哄着夫人,逗着夫人玩…… 闫蝶愤愤不平,可是还是不得不承认,人的命不同,有的人天生就是命好!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羡慕地抬头去看了云珠一眼,几乎一瞬间就回过神,知道自己这么越了规矩,立即低了头好好的站好,不敢再去看了,脑子里却不断地走神。 这人和人的命运怎么差别这么大呢?明明同样是乡野出来的丫头,凭什么她就能是夫人,而她是丫鬟?凭什么她就能占着陆爷那样英俊不凡的男人,她们这次累死累活伺候的丫鬟,甚至连当个通房的资格都没有,还要时时刻刻担心自己朝不保夕……想着想着,她就想到,她如今也算是有钱人了,她这身上可是揣了两千两银票的,虽然这钱来路不明,但是她接了就是她的,谁也抢不走,她此刻就把银票缝进了自己的衣襟里了,连跟她住一个屋子的平喜都不会发现,其他人就更不会发现了,反正谁也不会发现…… 原本跟陆玥泽闹着的云珠,忽然回头,目光不善地看向了闫蝶,闫蝶似乎感觉到了,把自己的头低了更低了。 陆玥泽带着云珠去厢房用早饭,今日反常,他没有让平喜和闫蝶进了服侍云珠,而是直接把云珠自己带进去了。 云珠看着满桌子的饭菜,顿时就苦了一张脸。 这么多,她吃不下的! 陆玥泽已经挽了袖子,牵住了要逃跑的云珠,柔声地哄着:“云珠乖乖,过来吃饭,爷亲自喂你,一定要把你喂的圆润些才行,那样抱着才会舒服……” 云珠不是被按在凳子上喂的,而是把陆玥泽抱着怀里喂的,就算是想跑,陆玥泽钳子般的两条双臂,怎么可能让她跑了? 于是,云珠很快就乖巧起来了,十分配合着陆玥泽张嘴,一口一口地吃着东西。 厢房门口,平喜和闫蝶两个人守在,外面还守了一排的侍卫。平喜偷偷转头,看了一眼闫蝶,抿了抿唇,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她记得,经过了花莲那个丫鬟的事情之后,她们这些丫鬟,都已经歇了去打他们陆爷的心思的。不过,就在刚刚,陆玥泽抱着夫人胡闹时,平喜看到了闫蝶的眼神,是那么的不忿,甚至是想取而代之。她想要提醒闫蝶,最后还是闭了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们几个丫鬟进了之后,交情一般,闫蝶也是个有主意的,如果她真的动了什么心思,她说的话可是没有分量的。 平喜看着闫蝶,忽然想起古人的一句话,“以人为镜”。她不知道闫蝶打的是什么主意,也不知道她日后的造化能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旁观者清,看着闫蝶的那副嘴脸,平喜发誓,她自己绝对不要变成那副模样的,实在是太难看了。她们做丫鬟的,已经跪了下去,没有了自尊,但是自尊可以没有,骨气决不能没有。 平喜这边默默地想着,那边闫蝶也是不闲着的,脑子里开始盘算着自己的算盘。经历花莲的事情,她其实原本是没有别样的心思的,或者说,是不敢有别样的心思的。只是她这几日日日夜夜地想着自己怀里的那两千两银票,从刚开始的惴惴不安,到如今可以平静的入睡,假装成没事人似的,她觉得,富贵险中求,她们这几个丫鬟,就是之前被夫人处理花莲的手段吓到了。可是,夫人处理花莲,不过就是吓唬吓唬,真正动手的还是陆爷。 所以,如果能抱住陆爷这棵大树,得了陆爷的心思……未尝她就不可能不是第二个夫人。何况,夫人她有什么,一个西夷摇族的姑娘,还是个哑巴!她至少能说话,会说话,不仅会说中原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