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溪将十分看好四个字咬得格外重。 井西目光沉了沉,笑了下:“就这样?” 尤文溪坦然道:“不是这样是哪样?” 井西笑容变大,笑意却未达眼底:“那我谢谢你为我这么尽心尽力。你的尽职尽责让我佩服。” 尤文溪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不自在地撇开头。 井西深深看她一眼,绕过她要离开,尤文溪喊住他:“为什么要骗我?” 井西脚步一顿,又扭头看她:“我骗你什么了?” 尤文溪道:“你家和廖晴家是不是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井西微诧,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我忘了,你男人的弟弟去过那。他告诉你的?” 尤文溪没说话。 井西又道:“我家在哪很重要?” 不重要,尤文溪心想,无非是有点气不过,好心帮你,凭什么你还来质问我。 井西见她不说话,插在兜里的手指不由自主动了动,他低头瞥到她肚子,突然一种冲动涌上心头。 “因为我父母去世了,我一直被寄养在廖晴家里。” 尤文溪蓦地抬眼看他:“你……” “尤老师,自那次家访之后,我一直很感激你。但是也仅此而已了。不需要你帮我太多,因为我还不起,我也怕,”井西打断她,说到这又微微一顿,眼睛里慢慢涌上许多尤文溪看不懂的东西,“我也怕我会做错事。” 尤文溪心脏像被人重重捶了一拳,她张张嘴,却欲言又止。头一次,她在自己学生面前,竟有点说不出话的感觉。 面前的人竟然暴露出了难得的无措,眼睛里不是同情可怜,而是茫然内疚,像一只做了错事迷了方向的小鹿。井西突然将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但他最后深深看了尤文溪一眼,还是快步离开了。 尤文溪在楼梯间站了好一会,直到觉得腰累才往楼上走。 她开门的时候听到后面也有开门的声音,回头果然看到常老师,她笑了笑,刚想打招呼,就见常老师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 鄙夷,不齿,还有一些莫名的乱七八糟的内容。 尤文溪满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常老师被她一直看着,尴尬地笑了笑道:“尤老师,这一周辛苦你了,我妈病好得差不多了,过两天我把她接过来,就可以自己去上课了。” 尤文溪点点头:“啊,没事,你妈病好了就好。” 常老师又冲尤文溪疏离地笑了笑,下楼离开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