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刻起,我们这段感情的基石就出问题了。从此,他的行为在我这里有了另一种解读。” “先前,他的任性我会觉得可爱有趣,后来就逐渐变成了无奈忍耐。因为他的付出并非‘无条件’的,他对我有要求,所以我也开始对他有要求。就像是,你要求我‘爱’你,那你为什么并没有‘爱’我呢?” “先前,他对我的不理解,我会不那么在意,因为我觉得可以求同存异,或者互补会更有趣,后来,我觉得他就是不想理解我而已,只顾自己的感受,忽视我的心情。” “先前,他的出格行为,我觉得那是他个性的一部分,爱一个人要理应接受他的所有。后来,我觉得他就是不想自控,且乐在其中,我觉得他并没有多爱我,他只是入戏太深、过于沉溺而已,欺人且自欺。” 粱惟听完后道,“在恋爱后期,你负面情绪很重。” “对,然后我又看不清楚症结所在,所以很痛苦,恶性循环,最后终于暴发了。”辛瑜道。 “我一直希望老天能赐我一双慧眼。”粱惟有感而发。 辛瑜笑道:“快去谈场恋爱,然后你的眼睛会亮几倍。” “我会考虑。”粱惟道,“所以,你们之间是信任出了问题?” 辛瑜道:“对。很奇怪是吧,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最终却会在信任上出问题……简直像个笑话。” 粱惟道:“真出问题了吗?” 辛瑜笑道:“不是,其实只是出了偏差。” “偏差?” “嗯,实际上,他仍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如需向他求助,我绝对不会犹豫,他也一定会帮我。至于爱,我们之间肯定是不缺爱的,没有谁是故意想伤害谁。” 粱惟点头,“但在当时,他提分手的行为误导了你,让你在对他的后续行为的理解上出了偏差?” “差不多。”辛瑜道,“最近我想了很多,我认为问题出在:我把的注意力放在了语言内容上,忘了去关注语言背后的真实含义,以及语言掩盖下的真实感情。他说分手不一定是真想分手,很可能只是想说‘你快多看看我、你要更重视我……’之类的。” 粱惟点头,“人们在很多时候是无法清楚地说出自己的真正需求——有时是因为羞于启齿,有时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辛瑜唱了句歌词:“说来实在嘲讽,我不太懂,偏渴望你懂。” 粱惟还是第一次听到辛瑜唱歌,他觉得新奇,“你这是放飞自我了?” 辛瑜笑道:“思想进化一点,就能更自由一点。” 粱惟也笑,“所以不但能对人说出心里话了,也能在大庭广众下唱跑调的歌了?” 两人说熟其实也不熟,以前两人相处虽然也轻松,但不会像现在这么放松。 辛瑜大笑,“上帝帮我多开了一扇窗,所以,很多以前无法做到的事现在能做到了。” 粱惟道:“我有点嫉妒你现在的状态。” 辛瑜摇头,“你是没看到我彻夜痛哭的时候。” 粱惟笑道:“没在深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 辛瑜道:“一般人谈恋爱,失恋后需要六到十八个月的恢复期?他们或许就谈了几年,但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我觉得我是再也恢复不了了,以后多得是长夜痛哭的机会。” 粱惟道:“之前你们并不是在恋爱。”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