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笑意。 趁周末难得雨止放晴,惟希回老房子探望父亲。 祖母又住到农家生态庄园去了,美其名曰:避暑,实则是嫌弃没有牌搭子可以搓麻将,另外也不愿意叫儿子徐爱国每天管头管脚,操心她的饮食起居,宁可在农家乐里同牌搭子们搭伴,日脚还过得更有趣味些。 惟希劝不动祖母留下来,老人家笑嘻嘻地,“你什么时候结婚,阿娘什么时候回来。” 说罢一边叹气,一边拿眼睛觑她,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 惟希哭笑不得,“万一我单身一辈子您难道就不回来了?” 老祖母大力点头,“回来又没事可做,多厌气!” 惟希妥协,“晓得了。” 老人家转过身便朝徐爱国眨眼睛。 惟希哪里不知道二老所思所盼所想,只是她跨不过去的,是她心底里的那道坎罢了。 与父亲吃过饭,惟希同祖母讲电话。 祖孙俩喁喁絮语,一通电话能讲足半个小时。 “包副总前前后后在这边大概也就三个月,又被调回总公司去了。” “是那个总要请你吃排头的副总?”老太太耳聪目明,思路十分清晰。 “大概恶人自有恶人磨罢,他来折腾我们,自然也有人去折腾他。”惟希渐渐愿意同父亲祖母讲一些公司里无关痒痛的八卦。 祖母在电话彼端感慨,“害人之心不可有。他做事不留余地,别人当然也不会留情面给他。” 又笑呵呵地问,“珮珮打算旅行结婚,你晓得伐?” 惟希摇头,“这么快?” 感觉珮珮离婚也不过是一年前的事。 老人家嗤之以鼻,“快什么快?沈正树不是刚一离婚转头就娶了新媳妇?!珮珮隔一年才结婚,很客气了!” 惟希闻言大笑,“阿娘说得对!是我迂腐了。” 老人家旧事重提,“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惟希一噎,“……” 祖母假意生气,“阿娘上岁数啦,想抱重孙,不晓得还要等多少年,唉……” 徐爱国在旁敲边鼓,“趁年轻赶紧生孩子,我们老的还能替你照看。” 惟希骇笑,她本以为开明如父亲,不会说出如此俗套的催生宣言,随即一挑眉,“有重孙抱就可以?” 二老齐齐应是。 “不结婚也可以?”惟希又问。 “??”二老哑然。 “反正有宝宝给你们玩,结不结婚应该无所谓罢?”惟希笑眯眯。 祖母先是一愣,随后负气说,“侬格小囡!好了好了,我不催了你,随便侬!勿讲了,再会!” 惟希赶紧补救,“总要先有人向我求婚,愿意娶我啊。” 祖母轻哼,“不要哄阿娘,阿娘不经哄,要当真的。” “不哄不哄,实在不行,我去求婚,好伐?!” “你要说话算话!”老人家口气倏然变得轻快。 “算!”惟希大力点头。脑海里浮现自己跪地向卫傥求婚的画面……实在太震撼了,没眼看。 在老房子吃过父亲亲手做的番茄鲜虾面疙瘩,搭配自家腌制的清脆青瓜,惟希陪着父亲牵上花花出门散步。 徐爱国在晚风中轻声问女儿,“囡囡,你实话同我说,究竟为什么不愿意结婚?” 惟希愣一愣。 为什么不愿意结婚啊…… 徐爱国不等女儿回答,轻轻叹息,“是不是因为我同你姆妈的婚姻如此失败,你看在眼里,听在耳中,记在心底,所以对婚姻有所抗拒?” 是这样么?惟希自问。 “也不全然是因为你是和姆妈的关系。”惟希望着父亲皱纹渐生的侧脸,“您不要责怪自己。” 徐爱国微笑,这是他的女儿,即使在他与王超英的婚姻关系当中,令她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