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 秦珍和秦珏互看一眼,小心接过竹管,发现共有两封短信。一封来自秦玚,一封则是刘夫人亲笔。看过书信,两人面带激动,心中的喜意完全抑制不住。 “太好了!” “阿兄,好像还有一封信?” 秦璟挑起长眉,黑眸深不见底。开口的秦玦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迫于压力,不敢继续再问。 见兄弟打消好奇心,秦璟满意的点点头,开口道:“将阿母的书信收好,二兄的上呈父王。该怎么说,可都知道?” “阿兄放心!”秦珍眨眨眼,将刘夫人的亲笔收好,深深藏在袖中。秦玚的书信重新塞入竹管,想是要一并上呈秦策。 看到此举,秦璟勾了下嘴角。 张廉和夏侯岩站在一旁,都是视而未见。对于三兄弟一起“欺瞒”秦王之事,压根不觉如何。 迁都的队伍继续前行,中途不歇,终于在日落前抵达并州边境。队伍扎营之后,一场大雪如期而至,沿途的车辙蹄印尽被掩埋,不留半点痕迹。 与此同时,桓容已经离开建康,按照预定计划巡狩边境。 郗愔留在建康,暂理朝中诸事。遇大事不决,可快马飞报。南康公主坐镇台城,又有贾秉和钟琳在三省,桓容可以放心离开,不担心身后会出乱子。 谢安和王彪之随驾,队伍中跟着二十余辆大车,都是随行的高门郎君。 队伍离开建康时,百姓夹道相送。 寒冬时节,没有鲜花柳枝,飞落的绢花和钗环照样交织成雨,险些将大辂淹没。 不顾空中飘落的冷雨,女郎们手挽着手,在路边唱起古老的调子。曲调悠长,既有对君王的颂扬,又有对郎君的思慕。 桓容坐在车中,好歹有典魁许超护驾,加上帝王之尊,没有再成人形花架。 随驾的各家郎君就没这么幸运,凡马车经过,必是遍插银钗绢花。待走出城门,马车皆成花车。 香风萦绕不去,连身披铠甲的府军都风流一回,碰巧做了一回花架。拿下嵌入铠甲缝隙的银簪子,后怕之余,对士族郎君的种种“待遇”再没半点羡慕。 王彪之同谢安坐在车里,一边饮茶汤,一边感慨当年岁月。 “遥想安石当年,盛况不亚于今日。” 谢安笑着摇头,朝服加身,照样带着几分仙风道骨之气。 “叔虎过誉,安已是知天命之年,何言少时。” “非也。”王彪之难得起了玩笑的心情,放下漆盏,笑道,“出城之时,如安石不是一味躲在车里,而是露上一面,怕车顶都将被金银压榻。如官家所言,军饷有望啊。” 谢安无语半晌,见王彪之满脸“认真”,不由得当场失笑。 小声传出车厢,引得赶车健仆一阵好奇。 两人话中提到桓容,难免会思及巡狩安排。 想到此行首往幽州,无论谢安还是王彪之,心中都生出几分期待。很想亲眼看一看,往昔贫瘠的边地,如今口口相传的商贸之都,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天子大辂中,桓容打开木箱,取出数卷竹简。 竹简展开,上面记录的不是军国要事,而是随行郎君的基本资料。包括性格、才学以及平日里露出的志向,全部记录在册。 一边看,桓容一边提笔,重点圈出几个名字。 按照计划,这几个都是重点观察对象。如果一切顺利,不用等巡狩结束,直接能选官出仕,或是在边州留任,或是启程前往凉州等地。 “西海郡由秦氏掌控,沙州拿下之后,高昌必须尽速设立治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