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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节


情绪。

    激烈到自己都感到害怕。

    终于明白话中含义,秦璟没有任何退缩,反而笑了。刹那之间,似夏花绽放,绚丽的色彩,让人彻底迷失其中。

    “没有。”

    “没有别人。”

    “从来没有。”

    每说一个字,就有一个吻落下。

    从额头到眉心,再从鼻尖到嘴唇。

    触感很轻,仿佛柳絮拂过。散落的鬓发滑过脸颊,冰凉顺滑,犹如最上等的丝绸,缓解不断攀升的燥热。

    桓容看着秦璟,一瞬不瞬。

    确定对方说的是实话,终于勾起嘴角,环住秦璟的后颈,手指探入漆黑的发间,反客为主,加深落在唇上的吻。

    长袍摩擦间,玉带坠地。

    屏风突然后移,钝响压过骤起的喘息。

    在恣意中忘情,于放纵间沉沦。

    桓容猛地仰起头,松脱的乌发滑过肩头,如水波流动,荡起阵阵波纹,又似展开的黑绸,披散开来,遮住刹那间迷失的表情。

    帐外,两位天子离席,气氛稍显凝滞。

    因桓容秦璟的行动过于突然,两国文武都忘记了“酩酊大醉”。被对方看出破绽,戏自然没法继续演下去,干脆实打实拼起酒量,分不出胜负,再次捉对下场,赤膊角力。

    帐篷里,急促的喘息渐渐放缓,激烈的情感慢慢沉淀,慵懒的气息萦绕四周。

    桓容枕在秦璟肩上,故意朝着对方的颈窝处吹气。不意外感到一阵僵硬,好心情的笑出声音。

    得意不过两秒,察觉某种变化,桓某人随之僵硬。

    这一次,笑出声的换成秦璟。

    “不成。”桓容低声道,闭上双眼,握住秦璟的手腕,“该回去了。”

    秦璟没出声,沉默良久,托起桓容的后脑,轻轻触碰他的嘴唇。

    这个吻过于轻柔,同方才近乎是天然之别。

    没有激烈的情感释放,却让桓容隐隐颤抖。黑色的睫毛轻轻颤动,双眼紧闭,遮住微红的眼角,不愿让对方看到眼底浮现的湿意。

    感到桓容的情绪,秦璟无声叹息,双臂环得更紧,低沉的声音敲击着桓容的耳鼓,有一瞬间,几乎让桓容以为是错觉。

    “容弟。”

    熟悉的称呼传入耳中,蕴含着非比寻常的意味。

    “十年之约,容弟可还记得?”

    桓容慢慢抬起头,望入秦璟的眼底,慵懒的气息瞬息消散。

    “自然记得,从不敢忘。”

    “践诺之期将近,璟有三问,容弟可能实言以告?”说话间,秦璟退后寸许,拇指划过桓容的下唇。

    “请讲。”

    “其一,他日华夏恢复,南北归一,可能许宗室归田,善待天下百姓?”

    闻听此言,桓容心头剧震。猛然攥紧手指,指尖近乎扎入掌心。

    许多话涌上喉头,最终仅凝成一个字:“能。”

    “其二,可能摒弃南北之分,以才选士?”

    “能。”

    “其三,”秦璟顿了顿,深深的凝视桓容,一字一句道,“可能开疆拓土,屏胡族于外。不为仁义所拘,犯疆贼寇尽诛,佑华夏万民?”

    “我能。”

    秦璟问得平静,桓容的回答也格外平静。

    得到想要的答案,秦璟长舒一口气,轻轻点头。欲要收回手,却被桓容一把握住。

    “秦兄三问,容已尽答。我有三问,秦兄可能诚实以告?”

    “好。”

    “其一,秦兄所言之事,我尽能做到。反之,秦兄可能?”

    “能。”秦璟斩钉截铁,没有半分迟疑。

    “其二,他日江山一统,可能择良策,不分南北,海陆并举,开疆拓土?”

    “能。”

    “其三,”桓容忽然停住,手指更加用力,用力到手背鼓起青筋,“十年之约,言出必行。如是我胜,秦兄可能活着?”

    “容弟不欲取我人头?”

    “我改主意了。”桓容凝视秦璟,一字一顿,字字铿锵有力,“我要的,是秦玄愔。”

    他知道,实现的可能性很低,但他还是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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