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 激烈到自己都感到害怕。 终于明白话中含义,秦璟没有任何退缩,反而笑了。刹那之间,似夏花绽放,绚丽的色彩,让人彻底迷失其中。 “没有。” “没有别人。” “从来没有。” 每说一个字,就有一个吻落下。 从额头到眉心,再从鼻尖到嘴唇。 触感很轻,仿佛柳絮拂过。散落的鬓发滑过脸颊,冰凉顺滑,犹如最上等的丝绸,缓解不断攀升的燥热。 桓容看着秦璟,一瞬不瞬。 确定对方说的是实话,终于勾起嘴角,环住秦璟的后颈,手指探入漆黑的发间,反客为主,加深落在唇上的吻。 长袍摩擦间,玉带坠地。 屏风突然后移,钝响压过骤起的喘息。 在恣意中忘情,于放纵间沉沦。 桓容猛地仰起头,松脱的乌发滑过肩头,如水波流动,荡起阵阵波纹,又似展开的黑绸,披散开来,遮住刹那间迷失的表情。 帐外,两位天子离席,气氛稍显凝滞。 因桓容秦璟的行动过于突然,两国文武都忘记了“酩酊大醉”。被对方看出破绽,戏自然没法继续演下去,干脆实打实拼起酒量,分不出胜负,再次捉对下场,赤膊角力。 帐篷里,急促的喘息渐渐放缓,激烈的情感慢慢沉淀,慵懒的气息萦绕四周。 桓容枕在秦璟肩上,故意朝着对方的颈窝处吹气。不意外感到一阵僵硬,好心情的笑出声音。 得意不过两秒,察觉某种变化,桓某人随之僵硬。 这一次,笑出声的换成秦璟。 “不成。”桓容低声道,闭上双眼,握住秦璟的手腕,“该回去了。” 秦璟没出声,沉默良久,托起桓容的后脑,轻轻触碰他的嘴唇。 这个吻过于轻柔,同方才近乎是天然之别。 没有激烈的情感释放,却让桓容隐隐颤抖。黑色的睫毛轻轻颤动,双眼紧闭,遮住微红的眼角,不愿让对方看到眼底浮现的湿意。 感到桓容的情绪,秦璟无声叹息,双臂环得更紧,低沉的声音敲击着桓容的耳鼓,有一瞬间,几乎让桓容以为是错觉。 “容弟。” 熟悉的称呼传入耳中,蕴含着非比寻常的意味。 “十年之约,容弟可还记得?” 桓容慢慢抬起头,望入秦璟的眼底,慵懒的气息瞬息消散。 “自然记得,从不敢忘。” “践诺之期将近,璟有三问,容弟可能实言以告?”说话间,秦璟退后寸许,拇指划过桓容的下唇。 “请讲。” “其一,他日华夏恢复,南北归一,可能许宗室归田,善待天下百姓?” 闻听此言,桓容心头剧震。猛然攥紧手指,指尖近乎扎入掌心。 许多话涌上喉头,最终仅凝成一个字:“能。” “其二,可能摒弃南北之分,以才选士?” “能。” “其三,”秦璟顿了顿,深深的凝视桓容,一字一句道,“可能开疆拓土,屏胡族于外。不为仁义所拘,犯疆贼寇尽诛,佑华夏万民?” “我能。” 秦璟问得平静,桓容的回答也格外平静。 得到想要的答案,秦璟长舒一口气,轻轻点头。欲要收回手,却被桓容一把握住。 “秦兄三问,容已尽答。我有三问,秦兄可能诚实以告?” “好。” “其一,秦兄所言之事,我尽能做到。反之,秦兄可能?” “能。”秦璟斩钉截铁,没有半分迟疑。 “其二,他日江山一统,可能择良策,不分南北,海陆并举,开疆拓土?” “能。” “其三,”桓容忽然停住,手指更加用力,用力到手背鼓起青筋,“十年之约,言出必行。如是我胜,秦兄可能活着?” “容弟不欲取我人头?” “我改主意了。”桓容凝视秦璟,一字一顿,字字铿锵有力,“我要的,是秦玄愔。” 他知道,实现的可能性很低,但他还是想试一试。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