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想到陈越正在交战,谢时雨心中就有些隐隐的担忧,但愿晴衣不要出什么事。 琴衣望着眼前明显走神的姑娘,拔高了些声量:“谢姑娘,殿下今日一早有事出去了,便派我来带你进宫。” 谢时雨点头施了一礼:“那就劳烦琴衣姑娘了。” 琴衣连忙闪身避开,她可不敢受这位谢姑娘的礼数。 坐上马车,谢时雨才想起一件事情来,她看向琴衣:“能否顺道去一趟陈府,接上我的师兄。” 琴衣抿嘴一笑:“殿下已经安排好了,此刻陈公子应该已经入了宫。” 谢时雨颔首,昨夜自己不告而别,也不知道沈恪是如何同陈父陈母解释的。 马车停在宫门前,琴衣出示了腰牌后,便领着谢时雨去了霜云殿。 去霜云殿务必要经过玉华宫,琴衣走在前面,一路上宫女太监皆向她微微伏身,口中称一声“琴衣姑娘。” 谢时雨暗暗诧异,莫非这琴衣还大有来头? 及至霜云殿,玄渐师兄果然已经到了,他看到谢时雨身旁的琴衣,面露讶色,殿下竟将琴衣拨给了师妹。 世子府两大总管,丁宿主外,琴衣主内,各司其职,掌管府中各项事务。琴衣平日里也是个大忙人,被派到谢时雨身边,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谢时雨见到玄渐却有些尴尬,“师兄,昨夜我……” 玄渐皱着眉打断她:“我知道了,殿下近来身子虚弱,你便细心留意着,一日三次请脉,不可省去。” 谢时雨嘴角轻抽,原来沈恪是这么说的。身子虚弱,即便是编个理由,也这么不靠谱。若他身子虚弱,世上怕是根本找不出什么身强体壮的人了。 “开始吧。”玄渐淡淡道了一声,转身向床榻走去,衣衫轻摆,吹灭了地上一根蜡烛。 “灭了!灭了!快点上!” 谢时雨脚步一顿,看着出声的方向,楚源斜靠在床柱上,神情愤然,双瞳紧锁那根被熄灭的蜡烛,眼中再无别物。 玄渐停了停,蹲下身,用另一支蜡烛上的火焰点燃了熄灭的那一支。 居然照做了,谢时雨看的惊奇。要知道玄渐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如此小心翼翼走到榻前,玄渐低头看着楚源,道:“从今日起,就由我和师妹一同为你诊治。” 楚源冷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没有理会他的冷漠,玄渐上前把了把脉,谢时雨则转身取了金针。 “怎么样?” 玄渐摇了摇头。 虽不指望昨日那一口毒血能化解他体内一丝毒气,但如此收效甚微,还是出乎了谢时雨的意料。 背对着楚源,谢时雨轻声道:“右手在外,左手于内,放置腹前,凝神静气。我替你针灸时,要保持住姿势不变。” 楚源像是没听见一样,谢时雨递了个眼神给玄渐,玄渐会意,架起他的上半身。 “放开我!”楚源果然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对不准穴位,谢时雨只得放下金针。 “你若不配合,治疗难以推进,待毒气深入五脏六腑,无药可医,便只有死路一条。”她试着开口劝道。 楚源一张脸平静冷漠,看不出任何端倪。 谢时雨垂着眼睫,看来他是不想活了。 玄渐难得的苦口婆心:“昨日我与师妹已经找到了根治你的方法,只要坚持下去……”话未说完,楚源就将脸转向墙内,这是根本不愿意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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