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带着一点点微妙的热气,明明若有若无,抓不住却仿佛能闻见。 “郁教授?”鹿晓查看完毕了伤口,退了开去。 那些微妙的触觉顿时远去,郁清岭感觉到一点失落。他决定挑个刺,于是看着鹿晓的眼睛道:“不是说好,不说‘您’吗?” 鹿晓:“……好。”她叫惯了还真是一时半会儿很难改。 郁清岭沉默一会儿,得寸进尺:“也不要叫郁教授。” 鹿晓一愣:“那叫什么?” 郁清岭也跟着发怔。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日常生活中所有人似乎都称呼他为郁教授,或者郁清岭,在家里……他想象出鹿晓叫清岭的模样,发现其实比郁清岭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在发呆? 鹿晓发现了秘密,顿时觉得窘迫一扫而空。他竟然也有想不通的事情吗? “那个……要喝粥吗?”鹿晓换话题。 “嗯。”郁清岭答。 鹿晓拆了粥,用手温试了试温度,用勺子舀了一小勺粥,送到他的口边。她原本以为郁清岭会挣扎,毕竟作为一个男人被人喂可能会有点损尊严,不过没想到郁清岭顺从地张开了口,一口把粥咽了。 鹿晓:…… 鹿晓被萌到了。 其实原本还有点生气,他早晨的行为太过鲁莽了,可是看着他的样子,多少郁闷也都烟消云散。她就这样一勺一勺喂着听话的郁清岭,直到那碗粥见了底。 鹿晓带着欢畅的心情扔包装,结果,赫然发现垃圾桶里已经扔了一份外卖的包装盒。 “你……吃过晚餐了?”鹿晓干巴巴问。 郁清岭点点头。 “那刚才那份粥……”没把你撑着吗??? 郁清岭眨了眨眼,眼睫在眼下投射出一片淡淡的影子,露出罕见的心虚表情。 鹿晓:………… 这个笨蛋。 鹿晓扔了外卖盒,坐到他的床边,想要伸手戳戳他的胃,却没有想到郁清岭抢先了一步拦截住了她的手。他笑起来眼睫弯弯,眉眼间还带着一丝小得意,两只手指勾住了她的食指和中指,还轻轻晃了晃。 鹿晓顿时血液上涌,面红耳赤。 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知道,这是郁清岭理解的亲吻的意思。 在他还没有表白之前,她就已经这样被“亲吻”了很多次了,而她本人却一无所知——被莫名占便宜好久的鹿晓同学面红耳赤,还有一点牙痒痒。 鹿晓盯着郁清岭的一脸满足的小表情,顿时恶魔上心头。她反手勾住了他的指尖,俯身向前,对着他还泛着晶莹的唇轻轻贴了上去。 郁清岭的身体一僵,本能地向后退,却撞上了身后的床板退无可退。 已经恶魔上脑的鹿晓整个身体贴上了郁清岭的胸口,唇覆盖上他的唇,心跳已经激烈得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她嗅到了他的鼻息,短促的慌乱的呼吸就在她的脸上,嘴唇上还带着一点点粥的湿润,柔软得一塌糊涂。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要……伸……舌头吗? 菜鸟鹿晓感觉自己庞大的理论知识库无法转化成实际,理论上女方应该“嘤咛”一身继而全身无力瘫倒在男方怀里,可是她现在只感觉到骑虎难下带来的洪荒之力快要把身体撕裂了! “唔……”郁清岭低喘。 “……”鹿晓。 那个,好像反了? 僵持的几秒钟如同几个世纪。 鹿晓松开了手,狼狈地从郁清岭身上退开身体。 郁清岭还有一点气喘,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鹿……”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