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鹿晓犹豫答复。 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来确认她身份? 眼镜男的眼睛一亮,脸上的神情更为难了,似乎遇到了难以启齿的问题。他左顾右盼,回过头面对鹿晓时脸已经红了。 “我也是今年的毕业生。”他艰难开口,“是这样的,明天晚上是毕业舞会,你也知道我们系向来男女比例十比一,本来往年都是去本科部逮学妹的,但是今年……” 鹿晓顿时了然。 z大理工系男女比例向来不太协调,男生毕业舞会的主要舞伴一般是低年级的学妹。但是前两天本部忽然公布了一条奇葩规矩,非毕业生不得参与毕业舞会,所以男女比例不协调的弊端就彻底地暴露了出来,僧多粥少,不少人要悲剧了。 眼镜男唉声叹气:“如果实在找不到舞伴,我就要在他们中挑一个了。” 他手指指向不远处。 十几步开外,一帮发际线堪忧的生化系博士正在对着他幸灾乐祸跳水草舞。 鹿晓:“……” 眼镜男朝不远处吹口哨的同伴比了个中指:“别痴心妄想了,爷爷宁折不弯!” 鹿晓憋着笑,正想要拒绝,忽然看见郁清岭从楼梯口走了出来。他在原地驻足片刻,然后精准地朝她所在的方向迈步过来。 眼镜男背对着郁清岭,仍然在哭诉:“同学,如果你还没有舞伴的话,可不可以日行一善救救可怜的基因工程博士?我是真走投无路了,要是能带小白鼠我肯定就带小白鼠跳华尔兹啊……” 鹿晓:“…………” “不可以。”低沉的男声打断了眼镜男的碎碎念。 “郁、郁教授??” 程月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因为她刚才好像听见了郁教授的成名句。 她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郁教授直接绕过了眼镜男,径直走到了鹿晓的身边。他仿佛对周遭的视若无睹,目光只落在鹿晓身上,低声开口:“你没有等我。”委屈巴巴的口吻。 程月忽然发现郁教授的无名指上戴着一个简单的素圈,款式和鹿晓左手无名指的怎么看怎么相似……程月彻底风中凌乱了。 程月干巴巴问:“学姐你和郁教授……” 周围好奇的目光越来越多。鹿晓觉得自己估计又要被扣上了道德败坏的帽子了,尴尬地笑了笑,干脆拉起郁清岭的手飞快逃离了案发现场。 现场一片寂静。 风萧萧兮。 眼镜男咽了一口口水:“学妹啊……我有没有看错……” 程月仓惶:“没有吧……” 她到现在为止都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位同学不可以”这个辩题恐怕从今天开始,彻底解密了- 鹿晓拉着郁清岭的手一路上了自己的宿舍。 博士楼不比本科楼,虽然男女分宿,但是并没有严格的男女门禁,鹿晓把他安置在自己的懒人沙发上,把论文安放妥当,回过头时发现郁教授正在跟懒人沙发作斗争。 一本正经的郁教授根本适应不了葛优瘫,坐在那里整个人躬身得像绷紧的虾。 “你放松啊,懒人沙发就是随便怎么瘫痪都很舒服的。” 鹿晓笑得前俯后仰,稍不留神就被郁清岭一把拽到了怀里,于是两个人一起砸到了地上。可怜的懒人沙发被压成了扁平状。 郁清岭眯起了眼睛,他不明白鹿晓为什么发笑,只是对她软绵绵依偎在自己的身上的状态感到很满意,于是不再挣扎,伸手环抱住那一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