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她锦衣卫尽忠职守, 一架小车带着她昼夜不停地追了两天, 才追上陈少权的车队。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出城七天,陈少权也才行到山东成武地界。 到了才知,孙家母女拖累了行程。 灵药叹了一口气,好饿。 从被压的扁扁的零嘴袋中,捡出一颗梅子,放在口中,酸的口水都溢了出来。 外头马的嘶鸣声响起,又听得几声细碎人声,像是孙姑娘家的那个小丫头回来了,少顷,夜又静谧起来。 灵药咂咂嘴,又往口中丢了一颗梅子。 不知道法雨和沈正之此时走到哪儿了。 这颗真酸,酸的让她想起了那一日白玉京找她时,她心中就是这般又酸又涩,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一日是陈少权离京的第一日。 京师百姓拥簇着他的车队,一直闲话跟到聚宝门才散,这事儿传到宫里头时,她就被父皇召至养心殿,受了一番惩戒。 前所未有的严厉。 就算她被贬明感寺,父皇待她也只是不闻不问,权当没这个女儿。 可这一回,父皇是劈头盖脸地将她数落了一顿。 “你是个女儿家,朕对你没什么要求,如今四海平定,也不需要你这个享天下之养的公主去和亲结交外族,更不需要你治国安邦!”元朔帝给她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坐在案前声色俱厉,“你当年刚生出来的时候,你娘亲还与朕玩笑说要将你嫁回西凉母家,那时西凉刚依附我朝,安定繁华,朕都不愿你远嫁,如今想为你择天下最好的一位佳婿,就在朕的眼前,看着照顾着,先头你和你六姐因了陈衡的事吵架,朕怎么说的?愿嫁愿娶,两厢情愿,你不愿嫁就不嫁,当着那么多世家子弟的面出言折辱一位国之栋梁,你可当得起一国公主?” 她当时已受六公主所说之言的影响,心中正慌乱不安,此时被父皇训斥,更觉坐立难安。 元朔帝执起案上的天子万年笔,在纸上草草写了一些什么。 “如今你六姐因此事和你生了嫌隙,在朕看来,你六姐也可怜!爱而不得,没想到朕的女儿也会有这种憾事。”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陈衡之谋略才能不亚其父,如今去了边疆历练,也是一桩好事,你既和他划清界限,朕也不勉强你,你六姐喜欢他,那就成全你六姐,成了家过了日子,感情自然就有了。” 灵药眼中有细碎的光亮闪烁。 “父皇……” 她说不准自己内心的想法,先前东华门城楼上出言拒绝的痛快早已消弭,取而代之的却是内心的惊惶。 元朔帝闻言侧过脸看着曾经绕膝的小女儿,有些感慨。 “你既在宫里头住不惯,那就先跟你姑姑去住,你姑姑疯是疯了点,跋扈也是真的,奇怪,待你倒很好,你六姐翻了年就搬到公主府了,朕也为你造一座公主府,你找到可心人就嫁,找不到可心的,就单门独户的过着,朕不拘着你。” 灵药有些感激地看着元朔帝。 “父皇,女儿想去西凉。” 元朔帝微怔。 灵药自腰间的小绣袋中拿了一颗晶莹透亮的珠子,认真道:“……父皇,姜五叔在西凉时,有位自称是母亲兄弟的西凉人,托他将这颗舍利交给女儿。” 元朔帝接过这颗舍利,放在手心端详。 西凉昙无达法师的一石四斗舍利之事,他早从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