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灵药叹了一口气,眉头蹙的紧紧地。 “不管怎么说,是母亲间接地刺激到了长公主。”她分析着,“母亲错就错在,没有辩白清楚,而让长公主误以为她和国公爷有过私情。母亲是进宫来才学会写一些汉字,缘何在进京路上就会有一张这样的诗句,进京的路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眼睛盯着手中的小黄鸭罗香囊,轻声道:“这件事,还是要着落于国公爷身上。” 西凉入京师,万里之路,国公爷当年携西凉大量金银财宝,和一位倾国倾城的西凉王族之女,跋山涉水地进了京,究竟这一路上发生过什么事? 而母亲曾经钟情之人,究竟是谁 灵药沉沉地睡了半宿,到了第二日,她便做了决定。 先去边关大同,问清事情始末,再入西州。 这便开始收拾行装,到了未时,白玉京便来了。 他是锦衣卫镇抚使,本就有出入皇城的通行令牌,此番又是奉皇命为灵药输送护卫之人,自是来的坦然。 灵药气他说话刻薄,本不愿见他,晾了他一个时辰,这才自殿中出来。 白玉京本坐在殿外的树下乘凉,见灵药出来,着了身淡粉色的衣衫,瞧上去又是清爽又是动人,倒被惊了一艳,旋即又想到了自家兄弟凄凄惨惨地上路,心头一阵火起,不情不愿地行了礼之后,便道:“公主好兴致,边关打仗,您还想着去西凉省亲,劳民伤财啊。” 灵药见了他就觉得气闷,日光又有些刺眼,便用手遮着眼睛道:“白大人是不是瞧着我好说话,便不知礼了?我让你一次,你还想骂第二次?” 白玉京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此时见灵药回嘴,更激起了一身逆鳞,他俊秀的面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臣都忘了该恭喜公主受封太康了。公主如今风光受封,又得城池供养,可还能想起为了你被贬大同守城门的陈少权?” 灵药不怒反笑。 法雨在后头指着白玉京的鼻子不客气道:“公主该记得谁该忘了谁,跟你有什么干系?莫不是你肖想着公主吧?成日里在未明殿里吠来吠去,怪不得人家叫你们锦衣卫为鹰犬!汪汪汪!” 灵药接上法雨的话:“白大人,你若能好好说话,那就好好说话,若不能,就请走吧。本公主还请不了你这尊大佛。” 白玉京被她这么一说,反而赖皮了,他冷笑了一声道:“公主,臣瞧着你心狠着呢?陈少权为了您,调动了京师火器营,扛了一尊大炮去救您,到末了换来了一个守城门的贬谪,前些日子,您宫里头失火,陈少权冒着擅闯禁宫的罪,来到您寝宫搭救,为你挡了一刀,一整个后背都被刺穿了,上面又是火烤又是刀伤,险些丧了性命。足足休养了一两个月才能下地,您呢不为所动也便罢了,在天下人面前出言羞辱他,又是何等歹毒的心肠?陈少权这辈子遇见您,真真是他的劫数!我这个做兄弟的,只能叹他一声命苦……我看早晚,陈少权得死在您手里,才算了结……” 他在那兀自叨叨说着,灵药看着他的嘴一开一合,只觉得头晕目眩,眼睛里满是碎碎的金光。 日光太盛,照的她睁不开眼睛。 他在说什么。 那一日未明宫大火,她知道有护卫救了她,可她不知道那人是陈少权…… 他为她挡了一刀,险些丧命? 灵药有些站不稳了,法雨见状连忙扶了她一把。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灵药眼神茫然,轻声道:“他为我挡了一刀?” 白玉京见她骤然发问,楞了一愣。 “是,那匕首上带了倒刺,伤了经脉才□□……他因此险些丧命。前几日临走时,我看他还虚弱不堪。” 灵药鼻子突然有些酸。 白玉京见灵药突然红了眼圈,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这是怎么了,您不像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