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交代一下,免得一会儿交流起来会出现‘鸡同鸭讲’的情况,那就尴尬了。 张兰仍然只是看着窗外,脸上虽没什么表情,细看之下眉目间的神色却带了几分冷凝。 见殷朗跪着,新月不好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那儿便也跟着跪了下来。 随即,殷朗透着沧桑略显低沉的嗓音再度飘溢而出:“对于我跟新月因何会领证结婚,我想阿姨应该已经知晓。但,就算我们有千百种理由,也不该在瞒着您的情况下做了这件事。当时我爷爷病重,我一颗心都悬在爷爷身上,忽略了这一点,还望您能够理解。至于新月……她是个好姑娘。为了我,为了我们家做出了太多的牺牲,不应该再因为我当初的一个自私决定而受到任何非难。所以,您如果有气尽管冲着我发。随您要打要骂,我都绝无一句怨言。只希望,您不要再生新月的气了。” 活了大半辈子,张兰听得出来他这一番话说得真心诚意,绝不只是是动动嘴皮子。可是憋在她心里的这口气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吐出来的。 终于,把脸转了过来,她定定注视着二人,在几次深呼吸勉强压住怒火之后,冲着新月阴恻恻地问道:“苏新月,我问你,你们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既然是假结婚,应该也谈过离婚的细节了吧?不许再瞒我,现在,就给我一五一十地讲出来,一个字都不许落。” 到了这一步,新月哪还敢瞒她,就把约定两年后离婚的细节也讲了出来。 果然是这样! 张兰越听越火大。真想拿根木头棒子敲开这笨丫头的头,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离婚,她难道不清楚离婚对一个女人而言是多么大的打击吗? “婚姻不是儿戏,既然做了就要负起责任来。” 新月听了张兰这话,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什么叫负起责任来?妈该不是要逼迫殷朗对她负责吧?这怎么可以?那不成逼婚的了? “妈,你别 ……” 张兰的目光落向殷朗,直接将新月的话打断:“如果你是个男子汉,就该懂得‘负责’两个字的意义。” 她知道殷朗听不见,就让新月把自己的话写在纸上拿给殷朗看。 新月哪里肯?打死她也不会写出这样的字句给他看。 妈到底是怎么想的?她都说那是假结婚,只是领了证而已,实际上两人一点关系也没有。殷朗凭什么要对她负责? 好吧,她是喜欢殷朗没错,她也渴望能和殷朗走到一起。旦她不屑用威胁逼迫的手段,那样强求来的爱情失了纯与真,还有什么意思?何况,殷朗早有喜欢的人了。为了心里的那个人,他一直在默默等待。如果她突然横插了一脚进来,不仅难堪,更会让殷朗瞧不起她,进而讨厌她。她不要,她不要! “我让你把我的话写下来给他看,你是没听见吗?”张兰陡然抬高了音量。 “我不写。”苏新月倔强地说。 “你——” “阿姨~”眼看母女俩又要吵起来,殷朗突然在这时开口,“我虽然听不见,对于您的顾虑却也能猜出一点。您放心,我会好好对待新月,我会……负责任的!” 新月如遭电击! 他说负责任?怎么负? 随后殷朗又说了些什么她根本听不进耳朵里去,脑子里反反复复一直是他言明会负责那句话。 殷朗的再三保证虽让张兰的脸色隐隐露出晴光,可是对于这两个孩子的所作所为她还是不能不生气。气头上,也就没留殷朗在家里吃饭。 殷朗要走,新月出去送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张兰的声音冷不防从客厅里响起:“今天,你就给我搬回家来住。”说什么是暂时住在范范那儿,真以为她老眼昏花了什么都看不明白。 别以为领了证就真成了夫妻。就算要住在一起,也得等到以后两个人的关系真有了一定。这种事情,吃亏的永远都是女孩子。她不得不防。 母命难违! 和殷朗相携走在路上,新月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放任殷朗一个人回家,真的行吗?他耳朵听不见,万一路上再发生像之前被饮料瓶砸到头的情况,怎么办?还有,他一个人待在家里,行不行啊?不会又闹出火灾之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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