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否则,她乖乖呆在家里就好了,干嘛跑出来受那份罪? 一次,她狠狠咬了伸过魔掌来乱摸她的坏人的手,却遭到那人一顿毒打。大约是她的惨叫声引来了同在保育院里的千琉。 她不知道千琉多大了,也不知道他真实姓名叫什么。千琉最初给她的印象,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儿,总是一个人待在角落,不喜欢说话,也不爱搭理别人。 千琉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根棍子,照着那混蛋的头就打了下去。 看到鲜血顺着混蛋的眉眼往下流,千琉和范范都吓坏了。于是,他们决定远远地逃开这里。 离开保育院,他们过起了流浪的生活,靠乞讨为生。千琉想赚钱,可是不会有人雇佣他们这种没成年的孩子,徒惹麻烦。 有过那么一两次,千琉自以为幸运地找到工作,然而,不是刷碗时不小心打碎了盘子,就是搬砖时使不出力气,最后都被人赶走,工钱也没赚到。 所以,他们经常是有一餐没一餐。 可是那段岁月,却是她这三十几年人生里最美好的时光。 她生病,千琉会着急。她感冒发烧,千琉会背着她,走过一程又一程。偶尔乞讨时会有好心人买了面包给他,千琉舍不得吃,通通都会留给她。 是千琉让她知道原来她并不是没人爱的可怜虫。 千琉说,他会永远永远陪着她 …… 有一天,声称会永远陪伴她的千琉却不见了! 范范发疯一样地寻找,几乎找遍了他们去过的每一个地方。而千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如果不是大桥下他们露宿的地方留着千琉的一件衣裳,范范几乎就要错以为千琉根本不曾出现过,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 …… “你知道我为什么待在那个小区不肯走吗?每次我撒娇说走不动,千琉背着我经过那个小区外,看着万家灯火,千琉总会信誓旦旦向我保证说:他以后一定会让我住上那里的房子。”讲述着那段过往,范范好像回到了那时候,眼睛里渗透出丝丝暖意。 苏新月不知自己是不是该为她感到高兴。 “那夏晨奕呢?对他,你怎么打算的?” 闻言,范范前一刻还闪烁璀璨的眸子忽然黯淡下来:“不知道,可能会离婚吧?” 可能会离婚……她说得何其淡定又是何其潇洒。 “范范,你要寻找记忆还是过去的美好我管不着。但是,朋友一场,有几句话我必须得说:你确定那个人是你想要的吗?你们已经二十年未见,你确定他还是以前那个他吗?至于夏晨奕……要怎么做是你的事,只是,如果你放弃了他,说不定就错过了一个好男人。” “我要想一想,好好的想一想 ……” ~~?~~ 新月和殷朗定下了结婚的日子,就在半个月后。 还没到派发喜帖的时候,新月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吴佳怡,目的是想让她做自己的伴娘。 “你说你要结婚?”吴佳怡还是老样子,一听到喜讯,又是一惊一乍的,“不会吧?我连你有男朋友都不知道,这都要结婚了?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新月抿着嘴笑:“都请你当伴娘了,你说是真是假?” 吴佳怡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只能说苏新月平时也太低调了,把事情瞒得滴水不漏。解除单身,这是多好的事,怎么还藏着掖着的?都快结婚了才漏了消息出来。不过不是请她当伴娘,她是不是得等到她婚礼当天才知道? “新月,快说说,你那位是干什么的?长得帅不帅?有没有朋友什么的?”比起新月结婚,吴佳怡显然更关心另一件事——婚礼当天会不会来很多帅哥?谁知道呢?兴许她就和谁看对了眼,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也顺道解决了,也省得家中二老天天唠叨她,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他是军人。至于帅不帅,得你自己判断。”新月卖起了关子。两人正要去外面‘觅食’,一边说笑一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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