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这、这是你的孩子?”都有孩子了。可他怎么没听说她几时结婚了啊。说着,上前想去抱孩子。苏新月却比他动作更快,赶在他之前把小布丁抱在了怀里。然后,冷冷问他: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就当是她小人之心吧。对苏暨,她不得不提防着。已经多年不曾出现的苏暨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好巧不巧,又是在薛素梅一家子出事的时候。难道这仅仅是个没有任何关联的巧合吗? 苏暨因她排外的举动而黯淡了脸色,紧跟着眼底有愠怒的寒光一闪而过。 臭丫头,把他当贼在防着吗? 苏暨正想开口,却被二度响起的门铃声打断。 明伊来了,手上提着大包小包,有吃的喝的,也有给‘儿子’带的玩具。因为实在拿得太多了,腾不出手开门,只能按门铃了。 进到客厅里,他把东西一一放在地上,抬起的双眼冷不防扫到坐在沙发上的人,立即向苏新月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你带孩子进屋去玩。”新月没给他介绍。如果苏暨是个值得敬重的长辈倒也罢了,偏偏他不是。 明伊听话得很。她不介绍,自然有她不介绍的道理。这种时候,不多嘴不追问就是最好的体贴。 “走喽,儿子诶!”从她那里接过小布丁,父子俩相视一笑。 儿子? 苏暨眼波轻轻一闪。 这么说,他就是月月的男人?看着样貌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家中背景如何?不会是个虚有其表的穷光蛋吧? 明伊带了小布丁进卧室,不忘关上门,留出足够的私密空间给苏氏父女解决他们之间的事。 “说吧,你的目的。”新月懒得废话,认定了苏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此刻,苏暨心里难免有些窝火。从打他进来,这丫头就对他不恭不敬、代答不理的,当上医生就目中无人了是吗?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必再给她留什么颜面。 “我来找我闺女,还需要理由吗?” 闺女? 新月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却构不成一个微笑的表情。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现在却心血来潮,想起她这个女儿了吗? “爸爸走投无路了,只能来投靠你。今天我就是来认认门。明天一早我就去把我的行李取来。咱们父女团圆,今后就在一块儿过了。” 新月露出了微微错愕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块儿……过?凭什么? “多年没见,照理我怎么也该招待你吃顿饭。但,我实在没那个精力。这样吧……”她取来放在妆台上的钱夹,从里面抽出五张百元钞票放在了沙发上,“这几百块你拿着,出去吃顿好的,权当我请了。吃完,你就该干嘛干嘛去。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和我妈面前。” 苏暨黑着一张脸,一瞬间仿佛被风暴席卷,浓烈的恼意之上还有深深的狼狈。 “好啊,你翅膀硬了,连亲爹都不认了。啊?”话落,他站起来,看到什么东西就通通往地上摔。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响起,明伊立刻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唯恐新月会吃亏,他扫了眼站定在原处一动不动的苏新月,又看了看疯狂打砸的苏暨,最后什么也没说。 到了这里他要是还看不出来,那就太蠢了。 这位和新月长得有几分相像的中年人是新月的父亲。名为父女,多年来他却从未尽到父亲的责任,以至于到今天,父女二人形同陌路。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这么多年他都从未试图找过新月,因何今天会突然登门? 再看苏暨的穿着。深灰色西装通过上好的料子不难看出,至少不是地摊上的便宜货。那双乌黑铮亮的皮鞋也不像是人造皮革。 穿得人模人样,他应该不会穷困潦倒到上门靠女儿养活的地步。 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