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痛苦的一声嘶喊,紧跟着还有疑似水杯掉地摔碎的声音。 殷朗一惊,立即瞬间从沙发上弹跳而起,长腿一跨便朝着楼上飞奔而去。 在他之后,新月与叶茗也都急匆匆地跑了上去。 殷朗推开林曦所在房间的门,看到林曦跪在地板上,身体前倾,后背成弓起状,正在把额头用力往地板上磕! 看见这一幕的新月心跳有一拍的悬空。 殷朗一个大步跨上前,焦急地叫了声:“姑~” 林曦恍若没听到他的声音,她把自己缩成一团,蜷缩着,最初发出煎熬的呻吟声。 殷朗忙不迭扯住她一条胳膊,不让她再把额头往地上撞。 “姑,是我,我是小朗。” 小朗? 林曦循着声音看过来。然而,眼前漆黑一片,她什么都没瞧见。 “小朗,小朗,你在哪儿?” 见她伸出双手胡乱摸索着,呆滞的目光里毫无焦点,殷朗脑中嗡的一声,如是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击。 姑的眼睛……她看不见了吗? “小朗,你在哪儿?小朗,我好难受,我……”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时,林曦口中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感觉身体就像遭到虫蚀一样,从骨髓中间渗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钝痛。除此之外,她一会儿像是深处赤道,一会儿又像到了南极,身体骤冷骤热,而深陷在这种水深火热的痛苦里,她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见此情状,叶茗脱口而出:“我去找医生来。”说着,转身就要跑开。 “找医生没用。”殷朗抬高声音大吼。 叶茗停下脚步,一头雾水地看向他。找医生没用?那要找谁? “去找缉毒部队的军医来。” 军医?缉毒? 叶茗马上反应过来。一般缉毒部队里的军医都对吸毒者的各种症状了如指掌。也就是说……他不自觉地看向林曦。 天呢,怎么就发生这种事了? 林曦度过了漫长的半个小时。这会儿,身体里那股钻心的疼痛总算渐渐褪去,她也从一种趋于癫狂的状态中重新找回了原来的平静。 短短半个小时里,她几乎耗光了身上的力气,所以这会儿躺倒在床上,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新月为她盖好被子,就从房间里走出来。 把门轻轻带上,她转过身,看见殷朗就站在位于二楼客厅一小片落地窗前。、 她走过去,在殷朗身旁站定。以为他是因为担心林曦才会心情低落,遂出言劝慰:“林曦姐不会有事的。你不是让叶茗去请军医了吗?林曦姐一定能慢慢地好起来。”她信誓旦旦地说。犹记得上次小鱼儿身染非典、命在旦夕,林曦姐不也都挺了过来?作为单身母亲,林曦姐的坚韧远要超出他们的想象。所以,她相信林曦姐一定能度过眼下这一关。 缓缓的,殷朗转过身来。从他眼里,新月依稀看到了一丝茫然与……矛盾。 他在矛盾什么? “月月,我想 ……” “什么都别说。”苏新月忽然打断他的话。她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他心情低落不完全是因为林曦,还为了……她!他又产生了把她送走的想法。这个男人! 咬着牙,许久,缓缓的,从新月唇间溢出一声叹息。既生气,也有着对他的心疼。 这个雷打不动的铁汉,这个连受伤甚至牺牲都不怕的硬汉,这一刻,却怂了。只因为,他在乎她。 双臂穿过他腋下,她抱住了他,压低声音,轻轻呢喃:“不要想着赶我走,你不会未卜先知,怎么知道我在你身边就一定会有危险。林曦姐的事仅是个例。何况,那个外国男人为何对林曦姐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