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我怀了三个月身孕? 我若真有了身孕,顾炎更应该第一时间将我除去,何以会隐瞒了我的身份,还好心地找个老婆子来照料呢?这太不对劲了。 我笑眯眯地道:“药我们等会儿再喝,能不能先把你们家尚书大人给请来?” 那老婆子颇有些为难,一碗汤药递过来也不是,拿回去也不是。反复了片刻,撇嘴道:“尚书大人上朝去了,只吩咐老奴好生照看姑娘。” 我不死心:“那顾夫人总在吧?” 那老婆子站到一边:“姑娘您就别费心思了,顾大人说了,您就好好在这个房里呆着,好好养胎,时机到了自然会放您出去。” 我撇她一眼:“放我出去?他会这么好心?” 那老婆子努了努嘴:“反正顾大人原话是这么说的。” 我惊讶得不能自已。 昨夜偷听了他那么大的秘密,他不仅不杀我,还要放了我?他就不怕我去向陆澈告密? 想了半天,我总觉得这事儿蹊跷得很。顾炎之所以留我一命,铁定不是畏惧我的身份。乱棍打死往山里一仍,谁知道啊?良心发现就更是不可能。唯一有关的,多半就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可他要这个孩子做什么?这娃娃若是个男胎,长大了那可是当太子的命!他若当了太子,顾家的计划不就泡汤了么? 我呆呆地靠在床头,脑袋里十万个为什么。虽然确是两个月没来月信,但这在以往也是常有的事儿,对于怀了娃娃一事,心里始终是将信将疑。 我瞅一眼角落里闷不吭声的老婆子,试探道:“你方说我这身孕几个月了?” 她比出三根手指:“仨月。” ☆、装疯卖傻 我在心里算了算,最后一次跟陆澈同房似乎正是两月前。 但这也不能就完全否定这些人是在骗我吧?我继续试探道:“会不会是诊错了?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她抽了抽嘴角,脸上青红紫绿过了个遍,估摸着也觉得我这谎撒得有些不要脸。半晌,自信满满地道:“昨夜府里总共请了三个大夫,三个大夫都诊出了喜脉,绝对错不了。” 听完我就傻了。这闹得……该不会是真的吧? 我呆呆地坐在床头,内心复杂得紧。第一,我带着大燕国的龙嗣逃跑了;第二,陆澈多半还在四处找我;第三,我正被软禁在顾家;第四,顾炎昨夜说要害死陆澈另立新皇…… 想到此处,我忽然茅塞顿开。之所以留我一命,多半是顾家等不及顾茗封后产子的那一天,想利用我的孩子提早动手。不管谁的孩子登基都一样,依照顾氏在朝中的权势,日后辅政都是没跑了的事儿。 我打了个哆嗦,努力回想当初小谷子被他娘锁住时是怎么做的。想了一会儿,无比真诚地朝老婆子笑了笑:“府中的茅厕在哪?我想上个茅厕……” 她也笑笑地觑我一眼,二话不说,从隔壁屋提了个桶过来:“姑娘有了身孕,行动不便,为了更妥帖地照顾姑娘,老奴早就准备好了。” 我无语地捂住额头,你说你这么细心做什么啊这是? 那老婆子见我没什么反应,远远地站在一边:“姑娘您还用不用啊?不用我可搬走啦?” 我愤愤地爬起来:“用!用!你去外屋等着。” 她憨憨地点点头:“诶,好。” 瞅着她出了屋又关了门,我便快速从床上爬下来,直奔窗户。 不想这才一推开窗门,外头便闪过来两个府兵,在窗外直勾勾地将我看着。 我准备翻窗的动作登时停住,正欲抬起的一只脚也只好乖乖放回去,朝他们“呵呵”笑了两声:“那个……我正想小解呢,特地来看看有没有人偷看。” 两个府兵面无表情,侧头瞄一眼屋里的粪桶,转头回到了大门边。 我长舒一口,赶紧关上窗门。 照目前的形势来看,要逃出去多半是不能了,就看陆澈能不能找到卖面的老头,再顺道摸进尚书府了。如今我的身孕刚刚三月,还诊不出是男是女,顾炎定不会盲目动手。 也就是说,在胎儿成型之前,我和陆澈都还安全。M.fEnGYe-zn.COm